丁耒對俞大猷愈發佩服起來,雖然年老了,但是依然風采依舊。
丁耒在想,若沒有俠義榜,沒有大夏入侵,自己活了幾十年,能不能有俞大猷這般風骨斐然都是個問題。
裕王等人站起,幾名死士紛紛跟在他們身後,然後一起隨同出門。
幾人轉眼就出了應天城,步行順著運河,一路向上,丁耒仔細觀察這運河,覺得這其中似乎也暗合方位,這似乎就是奇門遁甲中的“開門”:一潭弱水開三千,紛紛揚揚繞城邊,深邃不知門戶在,原來人已在跟前。
他心底成了一首詩,不過沒有念出來,他也是忽有所覺,覺得這其中暗藏乾坤。
實際上確實如此,運河的盡頭,是一處樹林。
樹林位於高坡之上,周邊綠草如茵,天色仍早,鳥雀四鳴。
石微眼力甚好,穿過樹林,就見了一處房屋,掩映其中,看似世外桃源,木製結構,古典色彩。
“房子就在那裡了。”石微指著。
丁耒走了又一些距離,這才看到,他不禁服氣,石微現在眼力居然如此驚人了。
幾人循路而上,泥濘小道,村野炊煙,嫋嫋若升。
一棟建築終於呈現眼前,四周圈養著一些雞鴨,看起來十分安寧平靜。
這裡距離應天城也有了一兩裡距離,從這裡只能隱約看到應天城的輪廓。
俞大猷率先上前,敲響大門。
連續敲了幾遍,卻是無人應答,他心中思量,掐指盤算:“奇怪,難道我算錯了?”
就在這時,丁耒若有所覺,他比起俞大猷更先一步轉身,就見一個體態壯碩的漢子,揹著弓箭與刀,一手提著一具野獸屍體,緩緩走來,嘴裡道:“你們是?”
再一看俞大猷轉身,驀然驚異不定:“俞將軍!”
俞大猷笑著走來,點點頭道:“好久不見,成大石。”
這壯碩男子,古銅肌膚,微微顫抖:“俞將軍你終於出來了,我之前還聽說你要被押往順天,我還準備找機會解救,在城外守了好幾日,卻不見你的蹤跡……”
“無妨,我也是被裕王他們救下的,說來我也本來準備等死了,現在想來,不值得。”俞大猷笑道。
“裕王!多謝你們救了俞將軍!”這個叫做成大石男子,立即跪地一禮。
裕王連忙扶起此人,他從來不受禮拜,親民和諧。
成大石對裕王態度更佳,覺得此人確實不凡,龍鳳之姿,修心修身。
只聽俞大猷看了眼木屋,以及成大石手中的野獸,慨嘆道:“想不到一代豪傑,居然也只能去打打獵物,成為一個普通人。”
“雖是如此,但俞將軍教授的武功,我一日沒有荒廢。”成大石展臂一動,整個人內氣流轉,居然是後期巔峰修為。
此人確實厲害,他的內氣可謂是丁耒在大明見到最為深厚的,當然,也是在中對比。
不知道此人是先天充盈,還是後天服用過天才地寶,這才引得內氣如此渾厚。
更為渾厚的是他的肌肉,一身體質也同樣不凡,他的拳頭沒有捏緊,卻隱隱有骨節破空之聲。
丁耒也能做到,不過這可是大明土著,沒有“俠義榜”,修煉到了這個程度,實屬不易。
俞大猷驚訝地道:“莫非你又進步了,你的‘力王心訣’又突破了?”
“沒錯,拜俞將軍的福祉,我現在‘力王心訣’已經到達第三重,再進一步,就能達到,到時候輔佐俞將軍,不在話下!”成大石喜色上臉,抖著肌肉。
“正好,我現在正好缺人才。這是丁耒、石微和厲飛,還有裕王的貼身護衛木寧。”俞大猷轉而介紹道。
成大石看了眼幾人,但覺最深不可測的就是丁耒,而石微的眼睛如寶石般閃亮,說不出的奇詭。
厲飛則顯得莊嚴大氣,最普通的是木寧,似乎沒有武功,但其實暗藏力量。
他點頭對幾人敬意有加,隨後一引:“我們進去談!”
“不必了,我現在時間緊迫,你現在還認識多少人,我準備一起招攬過來,重振旗鼓!”俞大猷道。
成大石聽著這豪邁的話,心頭激盪,點頭道:“最近十里之內,有一座寨子,據說是幾位山大王所設,裡面很多寨民實際上都是俞將軍你過去的手下!”俠義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