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從經打他的胸膛,等於是給他助長氣勢,甚至不能傷害分毫。
丁耒明明是書生模樣,卻變成了人型異類一般,強橫得令人稱奇!
陸繹倒在地上,也看得目瞠臉垮,這丁耒,還是人類麼,居然能硬抗“風神腿”!
雲從經猛地咬牙,就要運轉“風神腿”逃離,順便帶走陸繹,卻見門口不知何時被厲飛鎖上,厲飛就站在門口,笑意融融,一手按在陸繹的脖子,道:“你們不是需要寶藏麼?死人大概是不會肆意說話的。”
“你不要殺陸公子。”雲從經冷眼以對。
他思慮之中,卻見石微再次施展長鞭,環環相扣,繞圈而來,丁耒則封住他的左右兩旁。
“不殺他可以,乖乖跟我們一道。”厲飛道。
雲從經見丁耒再次殺來,更是心驚肉跳,他想要掙開,想了想,最終只能妥協,被丁耒點中穴道,再被石微一捆,倒在地上。
厲飛滿意一笑:“算你實相!”
這時,丁耒沒有去管二人,而是看向了俞大猷:“俞將軍,這二人如何處置,這都由你了。”
“不是你們跟他的衝突,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俞大猷一頭霧水。
丁耒道:“你現在大概也猜測到了寶藏會是什麼吧,這二人如此處心積慮,你就不考慮一下江湖大勢和朝廷穩定麼?”
“現在錦衣衛已經出動,六扇門也出動了,朝廷甚至都將因此而動盪,無數人付出鮮血,就為了這區區寶藏,作為將軍的你,應該約束一下世俗,你管不著江湖人沒事,但是要管的就是這些朝廷在位的覬覦者。”丁耒正義凜然道。
石微怪異地看了丁耒一眼,正是他們使得這江湖開始大亂,為了寶藏生死不顧,很多人為此送命。
丁耒與他們兩位始作俑者在一起,說出這番話來,著實有些太假正經了。
俞大猷面色一沉,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對付他們這些人,甚至我的好兄弟陸炳,我也要勸他收手?”
“話是如此,我其實已經想到了很多辦法,要平息現在江湖之亂,也只有朝廷能做到,若是你們不按照我的話去做,或許得到寶藏的不會是你們,不是江湖人就是倭寇,你們想想吧。”丁耒丟擲這句話,等於是在跟俞大猷攤牌。
俞大猷也想不到,丁耒居然也有深明大義的想法。
他想了半天,最終點頭道:“丁耒,我聽你的,但人請你放下,我們是合作,不是殺戮。”
“這就是了。”丁耒笑了笑,示意厲飛放下二人,再一轉眼,給石微做了一個怪臉。
石微這才知道,丁耒這是在俞大猷面前作個表面工夫,但其實在他的心裡,卻也是不贊成石微和厲飛的做法,江湖殺戮,引發天下大亂,這樣的事情,斷然不能出現,特別是準備加入俞大猷或者戚繼光陣營之人來說,一旦介入了江湖殺戮,等於是多了一個障礙,甚至這個障礙比起倭寇還要之大。
整個天下,除了朝廷能治理,再無完人能解決,就連當年風雲不也是短暫出現在江湖,再短暫消失,無影無蹤。
俞大猷深深看了丁耒幾眼,對著陸繹道:“陸公子,得罪了,你若是跟我們好好合作,不去貪圖這寶藏之事,一切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你要知道,是我跟裕王來找你,救出你的,久聞俞將軍是知恩圖報之人,現在看來,知恩圖報也只是信口胡謅罷了。”陸繹嘴角帶血,冷冷說道。
俞大猷淡然轉身:“你若覺得我是在害你,你大可去狀告你的父親,我也正準備去寫信跟你父親說說,等我東山再起,你父親會來主動找我,而不是我找他。”
陸繹氣息一窒,他知道俞大猷跟陸炳關係匪淺,但現在看來,陸炳卻是俞大猷的從屬一般,二人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實際上也是如此,錦衣衛都指揮使,比起將軍職位而言,還是差了一些,至少俞大猷是能號令千軍萬馬,而陸炳只能去動用區區數百錦衣衛隊。
即便這些錦衣衛隊都是精銳,可是真正戰場,也是蚍蜉撼樹。
也難怪當初胡宗憲也從錦衣衛出身,卻也當了將軍,權力滋味確實引人貪慕。現在胡宗憲退伍,留下爛攤子給俞大猷和戚繼光,這就讓局勢愈發難堪起來。
“俞將軍。”陸繹咬著牙道,“你若是聽從幾個江湖宵小的話,連我父親的話都不顧,那真的我與你的叔侄關係,也就真的生分了,讓人膽寒。”
“你以為我這麼多年,是靠著關係上位的?”俞大猷的話徐徐傳來,隱約有幾分狠戾。俠義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