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丁耒扶著石微。
石微搖搖頭,沒有掙扎,看著丁耒的目光,充滿安寧:“我只是精神受損,這俞將軍的精神實在強大,這是經歷萬千殺戮之後的精神,堅韌無比,若不是你們,先昏迷的肯定是我。”
厲飛這時也一一發下丹藥:“這是毒雲丹的解毒丹,你們都服下,趕緊將俞將軍接出去。”
陸繹站在那裡,完全愣住了,之前丁耒跟俞大猷對陣,和邵方那時無異,不算驚世駭俗,可後來石微和厲飛連番出手,讓久經沙場,武功奇高的俞大猷都陷入了昏迷。
這三人究竟來自何方?配合如此天衣無縫,而且各個身手特色,當真現在高手都如白菜一般,遍地都是了?
雲從經則沒有顧及那麼多,他喜上眉梢,將這一切都畫了下來,甚至丁耒幾人的武功,他都繪出惟妙惟肖,若是日後有懂畫之人,他只要給對方一看,說不定就能領悟武功。
神奇之處,就在這裡,這是他祖父所傳承下來的畫道,當日就連風雲的武功都記錄下來了,可謂是精彩連連。
不過帝釋天的武功沒有被記錄,卻是一大遺憾,似乎是因年歲已久,還是武功難以記載,因此他家族中一直只有風雲的武功。
幾人服下丹藥之後,再次恢復神清氣爽。
丁耒將骨骼接好,接著委託厲飛將俞大猷抬起,而自己則扶著石微,緩緩走出牢門,道:“裕王,別愣著了,我們這麼久了,你趕緊通知你的人,別打草驚蛇。”
裕王心領神會,對丁耒幾人更加敬若神明,要知道,俞大猷的武功如此之高,從來沒有失手過,可在丁耒這裡栽了跟頭,說明丁耒幾人確實有本事。
特別是丁耒那幾番話語,更是鏗鏘有力,發人深省,俞大猷能聽多少,是他的事情,現在最為重要是強行拉他上船。
裕王其實心裡也是想要借俞大猷的手,為自己日後前程鋪路,他原本是打算跟戚繼光交際,奈何戚繼光心高志大,根本與他只是泛泛之交,這才退而求次。
將守在門口二人叫了一聲,這二人立即轉下,看到倒地的俞大猷,不知如何是好。
只聽裕王道:“你們趕緊想辦法把他弄出去,別讓他受傷了。”
“現在我們這裡正好有一批死囚,俞將軍屈尊一下即可。”其中一人道。
“不管什麼辦法,不要讓有心人知道,事後若是俞將軍輔佐了本王,日後你們也有機會吃香喝辣,升官發財。”裕王當即擺出了高昂姿態,這也是丁耒第一次看到裕王這等英姿。
此人被氣勢所逼,立即吩咐下屬,之後一輛囚車被招來。
丁耒幾人就裝作帶著死囚,一路闖過封鎖,從城區,一路走到了城外附近。
來到城外的荒郊野嶺,但覺花鳥四起,風聲驟驟,草地一旁,厲飛放下了俞大猷。
而裕王身邊也多了一個接應之人,正是木寧,木寧道:“裕王,既然俞將軍已被解救,那我們是不是按計劃施展,用俞將軍的勢力打壓一下戚將軍了?”
“大可不必。”裕王沉著起來,指著陸繹道:“陸繹陸炳他們現在跟我們同心,機會就在這裡,我們現在是先斬後奏,現在我也想通了,不可起事,我會想辦法大事化小,爭取讓父親看到我的價值。”
陸繹點點頭,對木寧道:“你應該是裕王心腹吧,之前看你不覺得如何,現在總覺得你有點意思。”
木寧笑了笑:“過獎了,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為裕王肝腦塗地而已。”
“你們都不必多說,木寧。”裕王正色道。
“在。”
“現在去約見鄭經天,若是成功,我們當可寫一份三方奏呈密函,交給我父親,五日之內,希望他能看到。”裕王道。
木寧顯然輕車熟路,但抬步須臾,卻道:“俞將軍怎麼辦?他現在可是昏迷。”
丁耒擺擺手道:“木寧,俞將軍的事,你不必憂心,此人能屈能伸,只是考慮錯了,想當一個烈士,殊不知嘉靖帝不會讓他當烈士,嚴嵩卻也不會保住他。”
“對了,裕王,我聽聞俞將軍和張居正交往甚好,你可知道?”丁耒忽然對裕王道。俠義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