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世界,他朋友也不多,但是也有幾個鐵兄弟,好處自然就是獲得他們的訊息和饋贈,所以他武功才能一日千里。
幾人談話談得眉飛色舞,丁耒喝著酒,吃著菜餚,就見眼前彈出幾個框架:“恭喜丁耒,與陳猛烈、張備、李崇慶晉升為良好朋友。”
“果不其然。”丁耒心中一閃,沉下心思之時,就見石微臉色微微一變,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
她目光一轉,落在張備身上。丁耒暗自俯耳:“是不是你也和張備成為朋友了?”
“你怎麼知道?”石微小聲道。
“我看他對你有些意思,可惜啊,他和你差距太大了,而且是一個土著。”丁耒淡淡一笑。
石微白了丁耒一眼,道:“對我有意思的太多了,當年在雲鬢城賣藝的時候,我遇到過很多男子,這些男子無不對我殷勤有加,你知道我為什麼沒答應麼?”
“不知道。”
“因為我嫌棄他們沒本事,靠父母,靠關係活著,大多世家子弟都是如此。我看不起他們這些作為。”石微道。
“原來你喜歡獨立自主的。”丁耒淡淡一笑,抿了一口熱茶。
石微忽然甜甜一笑:“其實像你這種的就很好。”
丁耒一口茶都險些噴了出去,“你這是間接給我表達心意了?”
“你怎麼認為那是你的事情,我覺得你挺有男子氣概,而且聰明,其實厲飛也不錯,只是他比較陰,沒有你這樣的陽剛之氣。”石微聲音似乎都溫柔了幾分。
丁耒無奈道:“天下之中,比我厲害的人多哪裡去了,你就不考慮他們?譬如散人盟的一些高手?”
石微道:“我只珍惜眼前人,過眼雲煙,我都不去考慮。”
石微十分真摯,她深得西洋文化傳承,因此表達也十分大膽,她這番表達,其實也是間接對丁耒的承認。經過生死之交,才方覺眼前可貴。
丁耒的話也沒有讓她失望,她心覺還需要磨合,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情感之事,最忌諱虛無縹緲,而是需要實打實的長期接觸,眼下二人認識也不算久,很多事情浮於表面,深刻的東西,或許在不久後,會有揭開雲霧。
丁耒十分無語,石微對他起了小心思,面對這樣一個長腿、腰細、貌美的女子,他縱然再是君子氣概,也隱約有些招架不住。
二人交談的時候,那邊的李崇慶倒是跟厲飛攀上了關係,首先就問了厲飛琉璃棺材的事情。
厲飛的回答令他十分無語:“這棺材看起來不錯,加上這女子有些古怪,我就抬了出來。”
李崇慶險些要說厲飛是不是有戀屍癖,到口的話,突然梗在喉嚨,沒有說出來,而是化為敬酒。
幾人觥籌交錯,各自都是坦蕩君子,因此聊的不亦樂乎。
酒過三巡,茶香酒香,溢滿整個房間。
丁耒喝得很少,他要回去修煉一二,石微倒是千杯不醉,而厲飛也顯然酒量不錯。
倒是陳猛烈,歪頭歪腦的,轉眼醉了。其餘人都一概精神抖擻。
離開酒樓之後,幾人回到小院。
李崇慶則跟厲飛前去觀察琉璃棺材,他方才沒有在意,現在看來,這女子確實非同尋常,一雙娃娃臉溫柔甜美,張著修長睫毛,連李崇慶也不由得失神了,他一副難怪的表情看向厲飛。
厲飛則不為所動,似在思忖什麼,如何救治此女,是一個謎團,又不敢輕易開啟棺材,因此丁耒醫術縱使高強,也未必能有把握,這還是若獲得不死藥或者鳳血的前提下。如果沒有不死藥,沒有鳳血,恐怕也沒有任何機會。
丁耒則跟張備、石微站在前院。
他開始指點張備武功,張備的“海浪刀法”,其實也算是一門不錯的武功。與“霸刀二十三”的“剛”相得益彰。
丁耒見他施展起來,虎虎生威,武功豈止是大進,這顯然是因禍得福,逐漸登堂入室了。
他對於“剛”一類武功,施展起來還是生疏,可是一旦指點,就能輕易發現問題,這就是看多秘笈,總結經驗的結果。秘笈越多,武功越多,也越能相互印證,繼而甚至有可能在未來自創武功。貪多不爛,其實是多種武功一起練,但丁耒不練,只是看,那便是另一番境界上的提升了。俠義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