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思各書的時候,丁耒就感覺眼前突兀,遮卻了大好河山,一道文字飛出:“恭喜丁耒,闖過帝釋天的墓穴,獲得帝釋天傳承,瞭解帝釋天過去,獲得30點功德,後續還有任務,可以繼續進行,盡請期待。”
這時,他看向另外二人,石微和厲飛也臉上露出喜色,顯然是得到了好處。
“你們也獲得了30點功德?”丁耒忽地問道。
“那是自然,想不到闖過帝釋天墓穴也能得到功德獎賞,我武功又可以進步了!”厲飛道。
石微也笑得花容玉潤:“這就是有舍有得。”
“會不會等到他們出來之後,也會獲得功德?”丁耒忽然想到一點。
黑袍男子和那深劫二人,都是俠義榜成員,俠義榜自然不會吝嗇,一視同仁。
“很可能。他們要出來還恐怕要一日,我們趁著這一日,提升一下實力,看看能否對陣他們二人。”厲飛立即說道。
“我知道這裡的位置,我研究太平縣有好幾日了。”石微率先提出,帶領丁耒、厲飛出去。
“那就由你帶路了。”丁耒和石微相視一笑。
在石微帶路下,走的是人跡罕至的山路,但對於三人的腳步而言,絲毫無阻礙。
穿越綠野青山,路過幾片水窪,甚至有飛鳥過境,風聲噗噗,丁耒不禁豪邁之意再展,卻是覺得這山這水,這天這地,如此這般開闊弘大,彷彿身處是一片極樂淨土,自然美妙,耳畔眼簾的鳥語花香,徒增一片豔景。
長期閉塞在地底,再次初露天地,心態自然發生改變。
丁耒不覺豪情壯志,有種想要囊括天地的憧憬,他沒有吟詩作對,而是默默感受,他心中跳動,正如這山色有了一絲共鳴。
“沉心石照”,看這山石累積,他的心也像是堆了萬重山石,一下子喘不過氣,一下子又覺天遙地闊,豁然開朗,整個人的氣質變化多端。
石微也注意到丁耒的變化,他的內氣更加深藏不露了,似乎點滴不剩,盡數埋沒在深邃之中,如一潭沉寂的死水,可是這死水中,卻偏偏有魚在靈活遊動。這魚就是內氣,這水就是丹田。丹田藏氣,滴水不漏,內氣如魚,貫徹心胸。
他的“沉心石照經”似乎突破了一個瓶頸,他覺得,如果這時候加點,定然能夠徹底突破桎梏,達到某種高深莫測地步。
“沉心石照經”,他的心已如沉石入水,清透異常,純澈分明。
三人越是走著,越覺得這山水,彷彿自然界的鬼斧神工,細膩雕刻,是大自然才能造就這樣的山山水水。也難怪帝釋天要在這太平縣附近設下墓穴,也是因為這裡臨海,也是因為這裡山水如此美麗,不勝美景之感,油然而生,自是放浪形骸,在此處造就了與自然界幾乎相媲美的墓穴造化。
不多時,三人剛走上山坡,遠遠看就看得到兩谷的深凹。
杳山谷,迴風谷,迴風谷最為近,那裡沒了霧氣,隱約可以看見地裂的痕跡,沼澤也重新填埋上去。
就在這時,三人忽然聽到一聲巨響。
似乎是從沼澤中傳來,一線天光從沼澤盡頭,照耀而下,那個位置,丁耒一經分析,似乎就是帝釋天的墓穴。
在半柱香前,在墓穴之中,少林寺僧人釋永康,嘴角淌血,縮在了一處,而黑袍男子中田廣豐則也坐在一旁,微微喘息,青衣男子渾身掛彩,將死不死,而面罩男子已經沒了呼吸。
只有深劫此人,面色帶笑,也沒有顧及眾人,在他的面前,棺材已經被開啟。
棺材極大,裡面躺著兩個身影,其中一道,最為明顯,正是帝釋天的身影,長相慈善,彷彿睡著了一般,可是在他的胸膛,分明有著兩道極為深長的印記。刀耕斧鑿的面目上,帶著一絲安詳的微笑,笑容似乎栩栩如生,令深劫都險些以為帝釋天要復活了。
但他胸口一刀一劍的痕跡,分明表明,他已經死透了,只是不知為何,他卻不腐不滅。這有點像是佛門的金身之法,一般也只有得道高人,才能保持屍身不腐。
帝釋天的一旁,卻是一隻小狗,看起來極為可愛,短腿,半邊毛髮已經消失,露出血淋淋的骨骼。睡姿卻同樣祥和。令人吃驚的是,它居然眉心有一個太陽印記,似乎是與生俱來。
深劫看過兩道屍體,就覺得十分古怪。
但如何古怪,卻說不上來。
天光落下,是白日的陽光,亮麗非常。
小狗的眉心上的印記,隱隱泛著紅光,這一幕,深劫沒有發現,他眼中只有不死藥。
深劫目光一冷:“不死藥呢!”
“不死藥!”
“不可能沒有!”
他翻找了許久,居然什麼都沒有。
甚至他打算解剖帝釋天,雙手一張,就要撕開帝釋天的人皮。
接著,忽然天光濃烈了許多,周圍溫度開始升溫,像是蒸騰的霧氣,自棺材散發而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小狗居然開始皮毛自長,開始逐漸復甦,原本蒼白的面目,恍然有了一些生氣,血色。
深劫心驚不已,他終於發現不對勁,大手猛的向下,“拔血手”招式施展,猛然戳中小狗皮毛,想要將此狗給撕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