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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趙家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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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寬大廣博,諸般包羅,當中的二人位置很微妙,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十分接近,卻偏偏座位有所偏離,產生某種視角差。丁耒立即想到了八個大字:“父父臣臣,子子綱綱。”這在儒家中就很微妙,講究甚多,對於文化濃郁,思潮傳統的儒門世家來說,非常常見。

丁耒從小雖然看過不少書,通曉雜學,各番陳詞,皆有涉獵,但到底不是儒門的人。

儒生往往講究三綱五常,說話做事,分寸為重,圓滑做人,可謂是當代儒生的進取之道。因而丁耒才覺得戴風青難登大雅,所謂“大雅”,不比“小雅”,大的是整個芸芸浮世的弄人造化,小的就是傳統之外的小道思潮。丁耒曾經考取功名,雖然多次失敗,但無疑也是一次次嘗試,若非這麼多次打拼,他未必有現在看世論事的學問。

他不是一個標準的儒生,因為沒有功名,沒有學位,他便是一介草民。

師父洛青峰也從未教導過他“子隨父綱,臣隨君綱”之類的道理,一切隨他自由性情,丁耒自然思潮並非頑固不化,況且在接受“俠義榜”薰陶之後,他對世界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在這個武道通天的世俗裡,文人再吃香喝辣,坐享天年,也不如武人扭轉造化,改天逆命得強,一個還停留在文人世界中的“悟”,一個已經上通天心,下修身心,達到了“悟道”的地步。

丁耒也不乏看到過“俠義榜”中的儒道武功,但無一例外,從最根本開始,就需要做人一顆紅塵心。對於丁耒這樣經歷過大悲大落之人,紅塵對於他來說,不過一張白紙,空空如也,他不愛喝酒,若是喝到儘性爛醉,勢必會對酒耀歌,放聲吶喊,宣洩這個世界的不平。

眼前的趙源,很顯然深諳儒門真諦,他雖然沒有練過武功,但是規矩卻懂得,只是他經常出入外面,對於外界的花花世界,已耳濡目染,受到了些許影響。

在家中的時候,他自然是穩重為主。

只見他先一禮讓丁耒幾人在外靜候,便跨足而上,邁過修長門檻,來到兩人面前。

躬身就是一記小禮,一記大禮,小禮給的是那名年輕男子,大禮自然是落於那名中年人:“見過表哥!”

“見過父親。”

這時二人方才抬頭,丁耒便看見二人的容顏。

年輕男子年紀不大,三十不到,未及而立之年,卻有而立之姿,形容老成,穿著行事,無一不是刻板化的印象,甚至在抬頭的瞬間,都不敢直視中年人,只是落在趙源身上,神色稍緩了一些,顯然二人在談論什麼大事,這次卻被打攪了。

中年人一臉沉著,冷靜,彷彿食古不化一般,從他端起茶杯的角度,就能看清這個人,手腕高深,步步為營,分寸到了極致,這樣的氣質,已經臻得儒門真妙。只是他同樣沒有武功,一身精氣神,非常之能及而已。

世間各道,哪怕沒有領悟肢體動態,換算在身軀上,也自然能增長精神,延年益壽,一旦突破限度,便如頑石破碎,璞玉落成,因此才有那麼多傳說,白日化虹,直如飛仙。

“白日化虹”在佛教道教儒教中,都有傳說涉獵。這個中年人雖然遠遠不及這個境界,但他精神世界已非普通人之能及,隨手文章,張口就來,對他來說,儒已是一種信仰,規矩是一種約束的工具。丁耒知道,那年輕人正是趙源的表哥趙子奇,正是叔父趙鋼的兒子,而這個中年人就是趙源的父親,趙升。

趙升見了趙源的禮數,心頭惱意微緩,身軀不動如山,嘴角一動:“源兒,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是不是又去見了那個瑤姬?”

“爹,孩兒不孝。”趙源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那個瑤姬,她們人模鬼樣,妖顏迷惑,早就提醒你了,還不知道悔改,還在一次次的去,你雖然跟你表哥出書立作,做了不少貢獻,也為家族帶來不少名聲,但你也要知道,做人最重要是表裡如一,如果別人知道你天天去見那個風塵女子,我們趙家的臉往哪裡擱?你趙源畢竟是我的趙升的心頭肉,我自然是想你好。”趙升沉聲訓斥道。

“爹,我錯了,我以後,以後不會了,孩兒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見瑤姬。”趙源連忙鞠禮,不敢造次。

他對父親的話雖不是深信不疑,但至少是雷打不動,父親這一番訓斥,也讓他有悔改之心,現在瑤姬已經走了,他們註定無緣,那麼此後便就忘了瑤姬的音容笑貌吧。

如是想著,趙源心中儘管愁苦,卻不敢表達出來。

這就是儒門的綱常倫理,困鎖人心,趙源學過不少新思潮,傳統的思想與新的思想,在腦海中掙扎著,他始終不敢忤逆父親的一言一行。

王五幾人都看在眼裡,只聽王五道:“真的沒意思,這個趙升,怕是學得迂腐了,見一個女人怕什麼,何況又沒什麼關係,就算有關係,你情我願,願打願挨的事情,一句話就可以歡天喜地,一句話也可以悲從中來,這個趙升是徒讓人生悲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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