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官二代小姐,卻不從政也不經商,一心一意呆在家裡當坐收鋪子租金的收租公。你情夫的心思,實在是不同於一般人。”姜北笙用另一隻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喝完後,餘光瞥到我一臉的不屑,又很隨意的放下杯子,與我正色道:“你覺得我說的全是廢話?”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我哼哼兩聲,重新回到吧檯的an則吸了一口氣,歪著頭,很不講究的往雞尾酒杯裡倒紅酒:“小柒,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杯子被倒滿後,她沉悶的放下酒瓶,沉悶的說道。
女人不該為難女人,但三觀不正的愛情,不是為難,是不齒。我雖然是被an一句話給留下的,可這並不代表我接受並理解這種畸形的感情。
“你的女兒為什麼會被你情夫的老婆撫養?你情夫的老婆不知道那個女孩是你的嗎?”所以,讓我問我便問了,且還問得不及姜北笙十之分一的委婉。
“方便透露一下官二代小姐的名字嗎?”有人略是圓滑的給尷尬的氣氛留出一絲體面:“沒有名字,稱呼起來總是會要彆扭許多。”
“裴子書,”有人自斟自飲中很識趣的順著別人給的臺階往下走:“他老婆叫裴子書。”
又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腦中飛快的閃過那個過度囂張跋扈的身影,忍不住在心裡暗自感慨:可惜了這麼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名字。
“你情……”我本不想糾結,猶豫了一下,還是很不情不願的改了口:“聽起來,莫哲似乎並非是想要攀龍附鳳的男人,那他當初為什麼會答應娶裴子書?你還沒有回答我,裴子書那樣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她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替你養女兒?況且,從她昨晚跟你女兒小小的談話來看,她對小小的疼愛不像是裝的。你確定,小小真是你女兒?”
心裡太多常人無法接受的疑問,讓我不得不重新懷疑這個女人。
我的懷疑沒有令在場任何一個人感到吃驚,除了我自己。
姜北笙眼簾低垂的喝著水,an濃烈的眉睫沒有出現任何一絲掙扎,坦白得很直接:“莫哲的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因病去世了,他大哥不愛讀書,他爸爸便將他大哥帶去了廣州打工,真正陪在他身邊照顧他長大的人是他二哥,也是你現在的上司莫總。”提到莫總,an的嘴角一扯,扯出一縷譏諷:“莫哲是不想當官,但他二哥想。”
不會吧,一個男人為報達哥哥從小的照顧之情,甘願放棄心中所愛,與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以此換來哥哥官運亨通。
這,這也他媽狗血了!
我心裡驟然一涼:“他為了報恩捨棄你,這種恩情……”
“如果他是這樣的男人,”an輕言打斷我道:“我當初就不會生下小小。”
“被權利和慾望支配的男人,一旦看到一絲希望他又怎麼可能捨得放手?即算這是一絲十分齷齪的希望。”an帶給我的震驚還在不斷延續時,姜北笙又毫不留情的給了我一記重擊。
像一早就商量好似的,姜北笙剛說完,an便粉墨登場,唯一不同的是,她話裡的絕望與冷漠比三九天的寒風更凌冽:“他被他二哥算計了,迫於無奈,他跟她結婚了。他二哥靠著裴大處長的提攜,終於走到了今天。所以,我要你幫你,幫我奪回我女兒。”
“可,可我要怎麼幫?”
“很簡單,只要莫總不再是莫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