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可不是你們這麼聊的。”作為話題的始作俑者,白慕言在一番審時度勢後,很自覺的站出來打圓場:“小柒,我跟左嵐可以留下來吃午飯嗎?”
聊天應該也不是這麼聊的吧?
我笑得很難看的,兩隻眼睛麻木的盯住自己腳尖不放。
“哪有客人這樣問的?”侷促不安中,姜北笙沒好氣的說道:“先跟你們說明,我家小柒不會做飯,去外面吃吧。”
“都是自家人,去什麼外面?”左嵐還真是不見外,這句話說得跟個女主人般:“我來做吧。”停了停,又問:“買菜了嗎?冰箱裡有什麼?”
“呃,不好意思,我……”
“我跟小柒剛從北京度完蜜月回來,還沒來得及採購。我看看……”姜北笙說著,看了看錶:“現在還不到十一點,附近有個超市,要買什麼你說,我馬上去。”
“看菜買菜才是下廚之人的本事。走吧,我陪你去。”
哈?!
都說如今的世道變了,可萬萬沒想到,竟變到了這步田地。有婦之夫與準有夫之婦,當著各自的官配,光明正大玩曖昧?
這算個什麼事?
我心塞的收回目光,在僅剩我跟白慕言的客廳裡,給他重新泡了杯熱茶。
這個在我印象中一直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渾身上下看不到一絲我此刻的焦慮。
如此看來,左嵐跟姜北笙肆無忌憚的甜蜜,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端起給自己泡的那杯茶,心情沉重的走到陽臺上,背靠扶手,兩隻眼睛還是被憑空出現的好天氣,曬到眯成一條縫。
“你這房子採光不錯。”白慕言站起身,踱著悠閒的步子慢慢朝我走來:“雖然小了點,但很有陽光的味道。難怪北笙會喜歡。”
我心思不在的點點頭。
“有心事?”
我苦笑一聲:“這麼明顯?”
“我不是一個很懂安慰女人的男人,但我會是一個很好的聽眾。”
左嵐不在,白慕言又變成葉利民式的白慕言,不得不說,這個左嵐真是個幸運的女人,圍繞她的男人不是強迫著要去改變她,而是改變自己去迎合她。
豈止是幸運,更是一種幸福。
我想了想,臉色彆扭的問向白慕言:“昨天北笙回來問我,他生病,我為什麼連個電話都沒有。可我記得,你那天明明跟我的是,他狀態不好。我不知道這樣問,合不合適?”
“你覺得北笙現在的狀態如何?”白慕言並不急著回答:“是比去北京之前好,還是壞?可以請你先回答我嗎?”
“這還用問嗎?”我不假思索道:“肯定是好。”
“你有沒有透露你已經知道他有那個心理障礙的事?”
又是一問。
我如實的搖搖頭:“這畢竟屬於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