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禾姑娘願意幫我紀家解決家務事,我當然不敢有什麼意見。我們紀家也不差這點星幣,你可以隨時到河東郡去收賬。”
黎採禾對紀凡的態度,早就令紀雲逸十分意外與懷疑了,然而他不好明說什麼,他很清楚黎採禾的身份,黎採禾想做什麼,他都只能順著她的心意來。
“好吧。”
連紀雲逸都點頭了,紀長烈也不好再多言,他對紀凡說道:“回頭你去賬房支取五十萬星幣吧。”
“嗯。”
紀凡應了一聲。
“這是一百萬星幣的紙票,你點點。”
黎採禾走到了紀凡身前,將一疊厚厚的紙票遞了過來,又衝紀凡翹了翹她的嘴角。
紀凡沒有客氣,接下紙票後,還貌似認真地查點了一番。
“採禾姑娘,我就不用給你寫借據了吧?”
紀雲逸也走到近前,頗為吃味地問道。
“不用,你們紀家應該不敢賴我的賬。”
黎採禾顯得很有自信,風輕雲淡地道:“一百萬星幣也就值幾百塊下品星晶,幾塊中品星晶而已,還不如你們昨晚喝下的一杯星穹仙境的價值高,就算你們賴賬了也無所謂。”
“倒也是,採禾姑娘哪裡會在乎這點星幣。”
紀雲逸附和道。
……
紀家老家主紀萬山逝去,對於整個百蓮城而言都是一件大事。
紀家用最高規格辦喪事,招待前來弔唁的賓客。
一連五天,紀家府院都十分熱鬧,但氣氛則很是凝重肅穆。
這五天時間裡,只有一個晚上是紀凡在紀萬山的棺槨前守靈,其餘的大部分時間,他都在自己的石屋裡。
那五十萬星幣,他也已經從賬房那邊領到了手。
這一次,賬房管家沒有給他星幣,賬房裡也沒有那麼多星幣,只能給紀凡紙票。
有了這麼多星幣,紀凡的許多想法就能付諸實施了。
他又去了曲記一趟,足足花費了十萬星幣,買下了許多星粹藥材。
雖然又不可避免地被曲記宰了許多星幣,但為了迅速提升自己的實力,他也只能認了。
一百萬星幣都不夠人家黎採禾的一杯酒,紀凡當然不必為浪費了一些星幣而肉疼。
辦喪事期間,作為紀家年輕一代嫡系子弟,他本來是需要經常去招待客人,然而紀家人很習慣於忽視他的存在,他也樂得待在自己的石屋裡修煉。
他的石屋在紀家府院最偏僻的地方,無論紀家多麼熱鬧,他這邊一直都是安安靜靜,鮮有人來。
還是用那個古法,先熬製藥湯,再將藥湯倒進大鐵盆裡,每個晚上他都在藥湯裡泡著修煉。
讓紀凡稍感輕鬆的是,這幾天來,黎採禾沒有再出現過。
他本以為黎採禾應當已經走了,然而他卻在紀家府院裡總是能見到紀雲逸。
紀雲逸就是為黎採禾才留下的,他沒走,黎採禾怕是也沒真的離開百蓮城。
紀萬山逝去後的第六天晚上,紀凡如前幾日那般,躺在滿是藥湯的大鐵盆裡,胎息修煉。
正忍受苦痛折磨時,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屋頂的天視窗處,處於修煉中的他,對外面的氣機波動很敏感,再加上來人並未刻意隱匿行跡,才被他輕易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