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大主教這次是真的怒了，他甚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留情面地道：“畢森，你乃是神罰軍大統領，更是距離星神境只差一步的頂尖強者，你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已經逼得平凡立下靈魂血誓，還想怎麼樣？”
“方才是我失言了。”
畢森不敢再強辯，當即恭敬地道：“請大主教大人恕罪。”
“哼！”
大主教冷哼了一聲，實話說，他一開始也不太相信紀凡之言盡皆屬實，不過聽了紀凡的誓言後，他已經沒有半點懷疑。
“平凡，你先回去吧。”
範培運見此間氣氛不對，所以給紀凡使了一個眼色。
“屬下告退。”
紀凡也覺得很壓抑，隨即便轉身走出了這個房間，離開了這座神殿。
“大主教大人，此子分明來歷不明，對我們教宗有諸多保留，我們不能不防呀！”
待得紀凡離開許久，畢森不死心地道：“方才我之所以要對他施展懾魂星術，可不是僅僅只想問明我孫兒的事情，更想查明他的真實來歷，以及他加入我們星辰教宗的圖謀。”
“他的真實來歷已經查明瞭，他就是妙香王國河東郡百蓮城紀家的紀凡。”
大主教淡然說道。
“那他為何要隱瞞真實身份，還把自己改了名字？”
畢森眯著眼睛道：“他分明是居心叵測！”
“還記得九辰秘境裡九星群島的大變故嗎？”
大主教緩緩說道：“他就是被那個奇怪的傳送法陣所留下的眾人之一，後來又返回了天辰大陸。當初在異人谷忽然出現的那條空間通道，應該就是他返回後留下的。他應當是得了什麼機緣，又不想太惹人注意，故而隱瞞了身份。被困住的眾人，只有他一人返回，一旦他身份暴露，必定會給他帶去很多大麻煩，換成任何人都會如他一般保護自己。”
“紀凡？”
畢森微微皺眉，忽然道：“我記得星宮之主紀飛揚的那個廢物兒子就叫這個名字，而且也是擁有冰火兩系屬性……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對此，我也有些懷疑，而且一直在試圖查證。”
大主教平靜地道：“除了他與星宮的一個叫追風的弟子關係不錯之外，眼下沒有其它任何跡象表明他與星宮有牽扯。”
“要查證此事其實很簡單！”
畢森隨即道：“紀飛揚夫婦隕落之後，星宮的無極星珠一直下落不明，如果無極星珠在這個平凡身上，一切就明白了。”
“就算無極星珠在他身上，恐怕他也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大主教似乎不願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討論，言語落下後，他揮了揮袍袖，道：“你們先各自回去吧，此事我會認真調查的。”
畢森與範培運告退。
走出大主教的房間後，畢森心中覺得，大主教有些過於袒護紀凡，這讓他又想到了很多，比如星宮之主紀飛揚的隕落，比如紀凡與藥谷谷主傳人黎採禾的情事。
……
回到神罰軍山谷大營的石樓，已經是深夜，紀凡盤膝坐於乙字三號房的靜室裡，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畢森的態度很明顯，神罰軍大統領的仇視與懷疑，這必將是一個很棘手的大麻煩。
除了畢森之外，還有一個勁敵值得他上心，那就是星龍皇室的九皇子姜懷霄。
不過，眼下最值得關注的，卻是明早的那場比鬥。
杜吟闌已經說過，那邱維乃是星君境八階修為，在境界方面的優勢很大。
在允許使用所有星器法寶的前提下，紀凡不認為自己會敗陣，只是不知道自己要動用多少外力依仗才能獲勝。
心情平靜下來後，他只是打坐調息了一個時辰，天色便已經漸漸明亮。
他正準備獨自去大營的中心廣場，不料團長殷仙歌與杜吟闌正在門外等著他，看樣子，杜吟闌已經將約戰之事告訴了殷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