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禮自然不會把一個小孩子放在心上,站起來便說了正事。
“檔案什麼的都帶了嗎?”
“帶了。”江黎點頭,“律師還有其他人馬上也就到了,她情況怎麼樣?”
俞禮推了推眼鏡,“暫時還不錯,去看看?”
江黎扭頭看向了江丞,“你先在這坐著吧,等下叫你再過去。”
江丞低著頭點了點,乖乖坐在了沙發上。
“走吧。”
怕許寧不適應,江黎這會兒只帶著俞禮去了她病房。
推開房門,屋子裡一股草藥香撲面而來。
房間亮堂多了,床簾大大敞開著,擁著暖陽。
許寧就坐在窗前,呆呆地看著外面枯枝上站著的一排鳥雀。
她的狀態比江黎上一次見她時好了不知道多少,臉上沒那麼多戾氣了,整個人都平和了不少。
俞禮低聲解釋道:“自從你把許寧的病例發給我之後我就研究起來了,雖然在治療精神方面的疾病的經驗上,中醫確實比不上西醫,但不少古籍上還是有記載的,我就依著你的辦法找了許多藥材開了方子,又吩咐療養院的人對她進行食療,每日燻些寧神香,慢慢的,竟真有了些效果。”
靠著這個經驗,他剛還發表了一片論文登上了頂刊。
說起來,他還要感謝江黎才是。
聽見了動靜的許寧也慢慢的轉過了身。
她是認識俞禮的,對於這個溫和儒雅的醫生,她沒有太大的攻擊性。
但是俞禮身旁的女人。
她卻不太面熟了,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
“你、你是誰?”
俞禮耐心解釋道:“許女士,你別害怕,這位是江小姐——”
他還沒說完江黎就抬起手打斷了他,自己介紹道:
“我是江黎,江明海的女兒,江丞的姐姐。”
聽到這幾個名號,許寧立馬瞳孔皺縮,“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卻也不像之前那般狂躁了,只是怔怔地看著她。
“你是江總的女兒?你是江黎?我、我好像見過你.”
可印象中江家的大小姐不是這樣的。
她好像變了很多。
見她頭腦確實清醒了不少,江黎這才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許阿姨,好久不見,之前經常聽我父母提起你的。”
許寧有些驚喜又有些害怕,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