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看著江明禹神傷的模樣,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了。
要怪就怪那該死的劇情拆散了他們這一家吧。
原本,每個人都應該像現在這般和睦開心的。
“二叔,你不必對我愧疚,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江黎道,“你平安回來,比什麼都好,以後有的是時間彌補大家。”
“不過.”江黎實在是好奇,“你在國外的這幾年就沒想過聯絡一下二嬸嬸他們嗎?起碼不要讓他們擔心啊。”
“我有聯絡的!”江明禹急紅了臉,“剛、剛開始出去的時候,我每天都在想阿嵐,但那個時候我剛好丟了手機,在、在非洲辦理新的電話卡很不容易,所以我就寫信,每天都寫,但是一封回信都沒收到。”
後來他才知道,他的那個所謂支援他的私生飯助理早在那個時候就萌生了偏執的念頭。
他計劃的天衣無縫。
手機是他偷的,信也是他偷偷攔截的,為的就是讓他失去和家裡人所有的聯絡,讓他覺得被全世界都拋棄了,此後的一生只能依賴他,乖乖聽他的話。
可是後來當他發現他完全不受控的時候,便產生了謀殺他的念頭。
直到連上江黎的直播,將那個助理繩之以法的時候,他這才發現這個天大的烏龍。
他隨後便想著重新聯絡沈嵐他們,可沈嵐把他的賬號全部拉黑了,聯絡方式也換了。
其他人的聯絡方式也早就被那個助理刪了個一乾二淨。
“哦,對了。”江明禹掏出了自己的老式手機,“回、回國之後我就打聽到了阿嵐的聯絡方式,一直有給她打電話和發資訊來、來著,可是.”
江明禹失望的垂下了頭,“她大概是被我傷透了心吧,一條也沒回過我,後來又把我拉黑了。”
“你發的什麼資訊我看看。”
江黎接過了他的手機。
看到那老式的翻蓋手機,她忍不住的又皺了眉。
“二叔,別告訴我這個手機又是你被別人忽悠著買的。”
“不、不是。”江明禹趕緊揮了揮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不太用得慣智慧手機.”
從他十五歲出道開始,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由沈嵐打理的。
他每天除了演出,其餘的時間便是窩在工作室裡進行創作,完全沒有任何社交活動。
除了和沈嵐約會吃飯。
江黎現在完全是懂了她這個二叔為何如此“天真”了。
別人正是向外拓展的大好年華,他全用來躲在房間裡鑽研歌詞曲譜了。
而沈嵐也是把他寵壞了,除了讓他唱歌,別的什麼事都不會讓他插手。
果然年少出名也不是什麼太好的事。
碰到一個盡心盡力、事事都包攬的經紀人更不是什麼好事。
江黎只好又翻看起了他被沈嵐拉黑之前的資訊,瞬間就明白他為什麼被拉黑了。
就在前幾天,沈嵐跟她嘮嗑的時候還提了一嘴,說她前段時間老被一個人騷擾。
那個人不僅給她發一些莫名其妙的資訊,甚至還打電話威脅她。
她本來想報警的,但是後來也就忙忘了,索性直接把人拉黑了。
而現在,江黎終於親眼看到了那些“騷擾資訊”——
[嵐,你過、過的,好媽,我很香泥,我有很多話要跟泥說,不知道你放不放便?]
[?請問你是?]
[窩是名與。]
[?]
接著是另一段對話——
[喂、喂什麼不,梨我,泥是聲、聖氣了嗎?]
[神經病,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