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舒月只覺得自己倒黴。
她不過是被老師佈置了一份社會工作調查的作業,無奈之下隨便在網上找了一個劇組的兼職,卻沒想到應聘的居然是江宴的助理!
怎麼每次就在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跟這個祖宗碰上了的時候,偏偏上天又讓他們碰在了一起呢?
一旁駱行慕看了看江宴,又看了看滿臉陰沉的尚舒月,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新大陸似的笑了。
“所以你們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尚舒月繼續黑臉,“不認識,絕對不認識,誰認識他!”
江宴一聽不樂意了,直接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向了她。
“尚舒月,你什麼意思?好歹我們也在荒島上同床共枕了一個月好吧?這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很讓你難堪?”
江宴的聲音很大,頓時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
看著射向她的不懷好意的目光,尚舒月簡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咬著牙道:“我開玩笑的好吧!你聲音小點!”
江宴樂了,抬手拍著她的背道:“你怎麼變成我的助理了?尚大學霸?你不是清大的嗎?怎麼,被退學了?”
尚舒月抱著箱子的手緊了緊,臉更黑了。
她今天出門之前就應該看看黃曆的。
“這是我的學習任務。”她忍無可忍的抱著箱子後退了一步,“我現在就找導演換個工作。”
“別啊。”江宴急忙拉住了她,“別走,我在這組裡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成天無聊死了,好不容易有個認識的人來了,你就留下來當我的助理吧,他們給你開的工資,我再多給你百分之二十。”
“我不缺錢。”
“百分之五十?”
“這不是錢的問題。”
“求求你了,尚大學霸,尚姐,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尚舒月:“.”
她最終還是沒有忍心離開,轉了身後,面無表情的看向了他,“先說好,我只是個實習助理,一切都以我的研究工作為主。”
江宴點頭如搗蒜,“好,都聽你的。”
難得見他如此乖張,抬頭望見那雙閃著微光的桃花眸,尚舒月的心臟突然就受到了一陣重擊。
這熟悉的感覺讓她趕緊低下了頭,撥了撥頭髮,掩蓋了自己的異樣。
神經大條的江宴也沒注意到她的變化,直接接過了她手裡的箱子。
“走,我帶你參觀一下我的化妝間,以後也就是你的辦公室了!”
身後,駱行慕一臉意味深長的目送著倆人離去了。
跟過來的小助理不理解的道:“慕哥,你在看什麼?”
駱行慕唇角上揚。
“在看好戲。”
很快,尚舒月就為自己禁不住男色誘惑的行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江宴一場戲拍完,從威亞上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舒月,給我把繩子解一下,累死了。”
餓了,“舒月,給我訂個外賣,我要吃城東的那家叉燒。”
下工後的第一句話,“舒月,胳膊好疼,給我捏捏。”
“尚舒月,渴了,水呢?我不要咖啡,我要紅茶。”
“尚舒月,我的臺詞本呢?封面貼著‘我是影帝’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