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是個能幹的人,才短短時間,就把幾家公司理的有模有樣的,把我們這些撿飯吃的壓的喘不過來氣,如果我們這個時候不聯合起來,那以後還會有翻身的餘地嗎?”
沈若冰的話一點也沒給顧薔留面子。
不僅諷刺她和老爺子不親,更加諷刺了靳家如今也如履薄冰的局面。
靳司越第一個沒忍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陰沉著一張臉道:“你們商家是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們叫板?”
顧薔連忙把人拉住了。
她現在什麼處境她自己很清楚。
自從那個所謂的顧聿回來之後,老爺子就更加的提防她了。
上次家宴結束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老爺子。
雖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就怕狗急了跳牆,商家雖然不如他們靳家,但也不能小覷,萬一把人逼急了,到頭來受傷害的還是他們。
這種節骨眼上絕對不能出事。
她笑了笑,站了起來就準備給沈若冰一個臺階下,可下一秒注意力便被對面的電視直播吸引了去。
顧薔愣了幾秒,隨後眼神便變得諷刺了起來,將靳司越拉到身後後便輕蔑的掃向了沈若冰。
“司越說的對,你們商家是什麼東西,給我們提鞋都不配,也好意思跟我們相提並論?你以為你妹妹嫁進了顧家旁支,你就能和顧家沾親帶故了嗎?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們顧家可沒你們這種往上數幾代還是白丁的窮親戚。”
“連幾個包都買不起還好意思跟我們一起逛街,我們走,看見這種人我都嫌晦氣。”
說罷便拉著靳司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沈若冰氣的臉漲紅,剛想追上去質問一番,視線就掃到了旁邊的電視,隨即便呆滯在了原地。
電視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商振和。
對方臉色蒼白,嘴唇烏青,面對記者們的圍攻險些搖搖欲墜。
螢幕下方還有一行巨大的加粗字型——【商氏集團貨輪遇難,高層竟妄圖強壓訊息以躲避高額撫卹金?】
沈若冰渾身都僵住了,險些兩眼一黑暈過去,但電視裡嘈雜的逼問聲不斷的刺激著她的耳膜,強行將她從昏倒的邊緣拉了回來。
“商董事長,您剛剛說你對此次的事件毫不知情,究竟是您作為董事長漠不關心,還是您為了逃避責任所做出的託辭?”
“據我臺瞭解到,這些貨物是您的公子商少景花了大價錢從江家手裡搶過來的,如今這樣,是否是報應?”
“請問該公司有做出相應的風險應對措施嗎?那些受傷的船員以及他們的家屬你們又是怎麼安排的?”
“……”
看著記者咄咄逼人的提問,保姆車裡的靳司越直接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商少景居然鬧出了這麼大一個笑話,這下看他以後還怎麼在我面前囂張?不對,商家這下該不行了吧?以後估計商少景連我的面都不會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