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柏將眼鏡遞給了他,“都是一家人,不用說辛苦的。”
隨後他叫來了司機,叮囑了好幾句又派了幾個人,這才把商振和送出了辦公室。
等到人消失的一瞬間,商少柏面上的恐慌和不安全都消失了,隨後他勾了勾唇角,眸色逐漸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都安排好了?”
專案總監也換了一副模樣,立馬對著人點頭哈腰了起來。
“總經理,都安排好了,大廈正門只是幾個不入流的雜誌社記者,真正的全都在後門等著呢。”
商少柏笑了一聲,“做的不錯。”
“嘿嘿,那是,我畢竟是您手底下的兵。”
商少柏轉身踱到了辦公桌旁,拿起了商振和那杯還沒來得及喝下的茶,狹長的冷眸裡滿是玩味。
“現在他們一家該窮途末路了吧。”
且不說損失掉的貨物成本,就是那些受了傷或者遇難的船員的撫卹金,就夠那老頭子傾家蕩產了。
商氏的資金鍊一斷,離破產也就不遠了。
加上他手裡頭的那些證據,足夠送他進監獄了。
“商振和,這是你欠我母親的,我要一點點的,全部討回來,然後加倍奉在你和你的好兒子身上!”
靳家客廳從午飯後起動靜就沒小下去過。
麻將走了幾輪了,沈若冰額頭的汗也流了幾層了。
為了討好顧薔給他們家拉攏點人脈,自從上次顧家家宴結束後,她就沒少陪著她。
不是打麻將就是逛商場。
但他們商家和靳家這種頂級豪門比起來,到底是有差距的,光是這一下午麻將打的,她就去了一二十萬,本來他們家最近資金就週轉不開,這些錢可都是從她嫁妝本里掏出來的了。
顧薔明顯是打爽了,加上剛剛贏的那一輪,她已經賺了足足三十萬了。
等著麻將機洗麻將的功夫,顧薔瞥了旁邊的沈若冰一眼,“商太太,你這幾天沒怎麼贏吧,看你臉色都不太好了。”
“怎麼會?”沈若冰笑了笑,“要是因為輸錢掛臉色那我也太不像話了,只是因為這幾天沒有睡好而已。”
她的麻將技術並不差,可畢竟自己是“捨命陪君子”,就算她贏面再大,也只能拆了好牌去喂顧薔。
“是嗎?”顧薔收回了眼神,開始接牌,“要不我讓我家的醫生給你看看?之前我也總失眠來著,但被他兩副藥就治好了,要不你也試試?”
對面的靳司越直接嗤了一聲,“我看您不像是沒睡好,而是因為商氏集團這個季度的股市愁的睡不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