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為了今晚不睡在野外被野獸襲擊,江宴只能硬著頭皮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
幾分鐘後,門開了,一箇中年男人的臉露了出來,十分警惕的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然而還沒等江宴一句話說出來,對方就露出了嫌棄的表情,“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第二家開門的則是個小娃娃。
估計是從未見過江宴如此的穿著打扮,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小娃娃就嚎哭了出來。
於是第二家也將他拒之了門外。
往後的幾家也是如此。
一直到十點鐘,江宴還在外面晃悠。
【我要笑死了,第二家那個小孩純粹是被江宴嚇哭的吧?】
【大晚上的有個打扮成這樣的男人敲你家門,你害不害怕?】
【其他嘉賓都準備收拾收拾睡覺了,江宴不會今晚真的要住在外面了吧?】
【節目組是真狠啊,到現在一個電話也沒有,突然有點心疼將江宴了。】
夜裡的山風帶了絲涼意,找不到住處的江宴鬱悶的又回到了那塊石頭上坐著。
明明他在京城那麼受歡迎,怎麼到了這來,就成了最不受待見的那個了呢?
他想不明白。
他想抽菸。
狠狠的抽他媽一包!
再把菸蒂狠狠的拍在逼他上節目的江黎臉上!
正當江宴猶豫要不要再給江黎打電話、逼她收留自己的時候,突然身後有人戳了他一下。
江宴猛的回頭,便看見了一個穿著皺皺巴巴的衣服的老農。
他的肩上還扛著一把鋤頭,似乎剛從地裡回來,褲腳上都是泥土。
見他轉身後,老農笑了笑,伸手比劃了一下。
江宴擰起了眉,“你幹嗎?”
老農又比劃了一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棟房子,嘴巴里還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江宴眉頭擰的更緊了,“啥玩意,你說的是中文嗎?我怎麼聽不懂。”
下一秒他才反應過來,這個老人興許是個聾啞人。
於是他只能收了手機,換了一個相對和善的臉色,對著空氣胡亂比劃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