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王天逐漸消失的背影,魏東深深吸了口氣,心中也充滿了悲情,一位如此敬業受人尊重的英雄落幕了,從此四海為家,顛肺流離。
一小時前還在兢兢業業地工作,履行自己的職責,如今竟落得如此下場,怎不叫人心生憐憫而感到悲憤呢。
看著趟地上的三人,魏東一時間竟也開始惱怒起來,這算哪門子事?難道有錢有地位就可以胡作非為麼?難道就可以如此踐踏他人尊嚴麼?
課本人,憲法上都寫得人人生而平等,為何只停留在了書本之上,魏東也開始迷茫了,開始了患得患失,甚至不知道剛才自己阻止王天是否對,這種人似乎也不值得自己同情。
自離開學校再到牢獄之災出來,短短的兩條徹底顛覆了他的價值觀,像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是自己從前從未見過的。
想起王天今後的生活,帶著家人四處的流浪躲避,心裡更是悲痛了起來。
‘嘭...嘭..嘭..’來不及傷感的他被聲音擊醒,只見幾位王天的同時拿著電棍朝著幾座攝像頭砸去,更是撕毀電線。
而這三座攝像頭都是監視現場的,魏東開始高興起來,彷彿剎那間找到從前的世界。
二話不說直衝保安室,也顧不上渾身的疼痛,突然醒悟起來,不管是剛才救下李傑,還是現在,他都是選擇本心而活,唯本心而已。
很快來到保安室調出一小時前的全部錄影,更是全部銷燬,回車鍵按下,心中那份不安似乎也得到了解救,長長撥出一口氣。
馮萬和幾位保安看著魏東,彷彿回到的課本記訴的美好,一切都沒有變,幾人相視笑了笑。
突然又開始羨慕王天,是他的為人促使大家的良心,即使這良心已經犯了法,違反了規定,但沒有人覺得不值。
很快警察便趕到了現場,看著三人傷的傷,昏迷的昏迷,詫異之後便叫了救護車。
"張少?張少,你沒事吧?是誰下的毒手?”一位中年男子警察徑直衝向了張超,扶著很是憤怒地詢問道。
此人名叫馬俊,是東城分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
可惜鼻樑骨已被擊碎的他被驚醒之後的他再次昏厥過去。
“救護車,救護車”
“老大,已經打電話叫了!”
“來不及了,趕快把我的車開進來送他去醫院。”馬俊扶起昏厥中的張超,很是緊張地說道。
“這...”
“這似乎不符合規定吧?”
“操!規定?張少要是出了什麼差池,你們就等著受處分吧!”馬俊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暴怒。
嚇得兩位民警二話不說趕緊衝出去開車,他們不知道張超是何許人也,但看到自己老大都如此畢恭畢敬,想來也不會是小人物,又且是他們這等小民警所能得罪得起的呢。
很快車便開了進來,張超被扶上了車。
“你!立即送往第一醫院,到了直接打這個電話,剩下的不用你管。”
馬俊叫來一位年輕的民警,對他說道,說著寫下電話號碼交給了他。
小民警倒是悟性高,看到馬俊這般緊張張超,自然知道其中厲害,也不多問,上車便迅速離去。
看著還躺在地上的李傑和李通,馬俊怒了,對著幾位保安和魏東他們怒轟道:“這特麼到底是誰幹的?給老子站出來!”
可惜眾人看到馬俊對待張超的態度已知曉他們的關係,卻沒想到馬俊竟為此而如此失態,此時的他像是張超的家屬並非執法者。
魏東的三觀再次被顛覆,看著他身上穿的這身皮,是多麼的受人尊重,可此時馬俊的所作所為,著實令人大失所望,也在猜測張超到底是何許人也。
馮萬和幾位保安自然也看出其中端倪,心中也是憤憤不平,更是擺出一副拒不配合的表情。
“好好好,都不承認是吧?你!立即調出監控檢視。”馬俊看到眾人並不鳥他,心中怒氣更甚了,對著身旁的民警說道。
“報告,監控已全部被銷燬,無法檢視。”
“什麼?”馬俊瞬間暴怒,喊道。
“好好好,看來這是有謀劃的犯罪啊!好啊,全部上手銬帶回去審問。”馬俊指著魏東他們,暴躁地說道。
“你有什麼權利銬我們?我們犯什麼法了?”馮萬站了出來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