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酒樓不就在旁邊麼,幹嘛還有馬車,直接走過去不就得了?”
殷季解釋道:“天兒太冷,您身體有不好,還是坐馬車吧!”
陸佐責怪道:“哪有那麼金貴,費這些功夫作甚?”
師徒二人來到門口,老潘果然已經在門前等候了,身後還有一輛馬車等著。老潘見老爺出來了,打著傘趕緊上前迎接道:“老爺,趕緊上車吧!方才寧王府的人又來催了。”
陸佐沒有理會,徑直坐上馬車,殷季也隨後上了車。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到了杏花酒樓,下車看的時候,酒樓的賬房代恆已經在大門口候著,見下車的人是陸佐師徒,趕忙迎上去,低聲道:“陸先生,可一陣好等,再遲了就要出大事了。”
殷季道:“催什麼催,這不是來了麼,不知道我師父身體不好嗎……”
陸佐低聲喝道:“季兒,不得無禮!”
“不怪殷季兄弟!”代恆邊賠笑邊在前面引路,“是小的不是!您當心著點,雪天路滑!”
師徒二人過了密室,出寧王府的暗道時,已經有寧王府的管家劉三兒在小屋等候了,此時寧王正在書房,劉三兒趕緊領著陸佐師徒到書房去。
寧王府的書房內,寧王劉詢正在房間內來回徘徊,又氣又急得直跺腳,聽見廊簷外的“沙沙”聲,慌忙走到門口,開啟門的一剎那,寒風入懷,劉三兒領著陸佐師徒已經來到了階前。
“陸先生!”劉詢焦急的上前兩步攙住陸佐,“可把先生您盼來了!”
陸佐受寵若驚的停住腳步,“讓王爺久等了。”正準備躬身行禮之時,被劉詢急急地就攙進書房內。
書房內暖意融融,屋中間的青銅火爐裡的炭正燒得火紅,陣陣檀香味襲入鼻內。劉詢熱情地幫著陸佐將大衣脫下,然後掛起來。分主次坐定之後,劉三兒已經捧著熱茶上來了。
“陸先生可怎麼辦才好啊?”劉詢很是焦急的用食指敲著桌面,“真是氣煞我也!”
陸佐看王爺的臉色,心裡已經知道了七八分,指了指王爺手邊的茶,“王爺先喝口茶潤潤,慢慢說來,這崔尚書現在怎麼樣了?”
劉詢一聽崔皓的名字,無明業火又竄上心頭,“這崔皓也忒不爭氣了!哎……”說罷埋頭又長嘆一聲,“方才崔府的人來稟告了,人沒事!”
陸佐好奇的問:“崔尚書是不是犯了什麼事了?”
“爹……”
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原來是寧王的大公子劉行遠,正神色匆忙地關門進來。
劉詢沒好氣的怒罵劉行遠,“為父正在和陸先生談正事,你來這裡做什麼?”
劉行遠走到跟前,向父親一欠身,然後焦急的問:“爹,孩兒聽說崔大人他出事了,還準備上吊自殺,到底出什麼事了?崔大人他沒事吧?需不需要孩兒過去一趟?”
劉詢一聽兒子這一連番的問話,更是生氣,“還不下去,我跟陸先生說正事呢!”
陸佐尷尬的和劉行遠對視一眼,道:“王爺不必生氣,大公子如此關心您的人,也不是什麼壞事!還是說正事吧!崔大人到底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