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佐思忖良久,才答道:“現在我最擔心的是怕自己會連累兄弟朋友。仁襄如今是頭名狀元,不知將來太子對他是何態度?”
安遠山父子面面相覷,感覺事態似乎越來越棘手,遠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那怎麼辦?”安世卿憂心忡忡地看著陸佐,“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陸佐又是一陣沉默,沒想到事情會被自己推到現在這樣地境遇,雖然早已經料知魏王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但是沒想到他竟是如此難堪大用。
陸佐思量片刻後,才徐徐的回答:“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可不像是陸先生你的作風啊!”安遠山有些訝異,沒想到陸佐竟然會說如此灰心喪氣的話,看來還是太年輕。
陸佐若有所思的抬頭望著平遠伯安遠山,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可是現今確實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安遠山接著說道:“陸先生左右為難,不敢投靠寧王,無非現在身無半點功名,而且此次事件,寧王有可能怕你連累他。不過老夫倒是有一個辦法!”
“哦?”陸佐若有所悟地問道,“願聞其詳!”
“老夫與你一同前去拜會寧王!”
陸佐見眼前這位伯爵爺如此的斬釘截鐵,如此的坦誠以待,相比自己最初來伯爵府時咄咄逼人的虛偽,現在的自己簡直無地自容。陸佐不禁心悅誠服的站起身向安遠山行施大禮,“晚輩何德何能,讓爵爺您為我至如此啊!”
安遠山趕緊起身將陸佐扶起,二人相對站著,安遠山的右手挽著陸佐的左手腕,“你知道為什麼老夫這麼幫你嗎?”
“慚愧!”陸佐搖搖頭。
“因為老夫相信你!而我們又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安遠山眼神堅毅的看著陸佐,右手握得更緊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老夫的女兒也想讓我幫你。就憑這三點,以老夫之為人,絕對肝腦塗地。”
當陸佐聽到安遠山說出第三個原因的時候,又驚又喜,剎那兩頰紅將起來,可也就那麼一剎,就連安遠山都沒有察覺。陸佐激動得又欲跪在地上,安遠山緊握著他的手,才沒有跪下,語帶哽咽的道:“爵爺對我,簡直是……再造之恩啊!我陸佐沒齒難忘。爵爺已經為我冒險一次,我怎敢有此奢望啊!”
安遠山接著神色凝重地道:“這時救你的唯一辦法,不過老夫只有一個請求!”
“爵爺請講,我陸佐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惜。”陸佐情懇意切的說著,這是他為數不多情緒激動地時候。
“和我女兒成婚!”安遠山的眼神裡充滿期許,自從上次與陸佐的密謀,再到他與自己女兒比武,安遠山發現陸佐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半生久經戰陣、歷經宦海,閱人可謂無數,陸佐此人與荀謀相比,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安遠山相信陸佐絕對是一個可靠的人。
陸佐一時間少有的手足無措,每次一說到平遠伯的女兒瓊茜公主的時候,自己就會抑制不住的的激動,“這……”
安遠山知道陸佐的擔憂,“你不用擔心,這也是老夫女兒地意思。”
陸佐聽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現在自己麻煩纏身,又沒有半點功名,愣了半晌才道:“晚輩,現在……自身難保,如何敢連累令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