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施主有請!我家師祖有請!”說話的正是小沙彌持明。
持明彬彬有禮的在前面引路,邁過山門,過了珈藍殿,穿過大雄寶殿,來到了故知禪師會客的禪房。
“請……”持明伸手示意他們請進,接著衝著裡屋叫道,“師祖,三位施主來了。”持明說罷便向 他三人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三人見主人不在屋內,也不敢直接進去。劉行之倒不滿意了,低聲向父王埋怨,“這大和尚架子倒是挺大的,堂堂王爺駕臨,竟然不出來迎接。”
劉詢瞪了劉行之一眼,低聲道:“休得胡言!故知禪師當年追隨你皇爺爺東征西討的時候,你還沒生出來呢,就算是聖駕親臨,也不敢說什麼呢!何況你我……”
這時內屋緩緩走出一人,正是故知禪師,劉詢父子三人趕緊雙手合十施禮。
故知禪師也來到門前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三位施主久等了,裡面請吧!”
四人分主客坐定之後,持明奉茶上來,依依端到四人的桌旁,然後便躬身退下了。
接著劉詢就迫不及待的問:“大師,現在陸先生的傷情如何了?可清醒一些了麼?”
“哎……”故知禪師長嘆一聲,“還是一樣,依然神志不清,偶爾醒來的時候,都是病情發作,口吐白沫,全身顫抖不止。”
劉詢眉頭一皺,也接連搖頭,“看來還需要一些時日啊!前兩日本王請的那個名醫,如何說的?”
“他說的比較悲觀,說陸佐如果一個月再不醒來,恐怕……”
“恐怕什麼?”劉詢好奇的問。
“恐怕性命難保啊!”故知禪師神色悲痛,“他說就算是醒來了,也得落下終身殘疾,很難站立。”
劉詢聽罷狠狠一拍桌面,桌上的茶碗都“哐當”一聲顫抖,他比誰都期望陸佐能夠甦醒,為了陸佐,劉詢幾乎以身犯險救下他,劉詢心裡越想,心中越是來氣,自己苦心孤詣的救出陸佐,他卻醒不過來,不行!陸佐必須醒過來,想著想著,不禁喃喃道:“都怪我啊,要是早點去看望陸佐,就不會讓荀謀得手了。”
“劉施主,您說什麼?”故知禪師沒有聽清劉詢在低語什麼。
“哦!沒有……”劉詢有些尷尬,“本王是說怪我那天去得太晚了,等本王到得時候,陸先生就已經失血過多了。”
故知禪師擺擺手,示意他不必自責,“這與施主無關,陸佐現在之所以還能有條命在,還得託施主您的福呢!”故知禪師轉而又問,“施主,您可知道水月先生?”
劉詢遲疑片刻,然後微微點頭,道:“是有聽說過,不過從未見過,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此人存在?大師,您是想說讓此人來救陸先生?”
“嗯……”故知禪師神情悵然,接著又問,“您可知這個水月先生是否真的是平遠伯的兄長?”
劉詢低頭思忖,接著眼睛一閃,道:“這麼嘛……本王倒想起來當年我五弟就得過不治之症,也想找這個水月先生醫治,但是去問平遠伯的時候,他說確實有一個兄長,但是並不會什麼醫術,而且此人從來都是雲遊四方,居無定所,他也不知道此人到底在哪兒!”
故知禪師面沉似水,搖頭不語。劉詢見他這般表情,心裡也涼了半截,看來有可能無力迴天,自己的付出也要付之東流了,於是欲親自看看他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便問:“大師,陸先生現在的情況,本王能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