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麼危險嗎?”陸佐淡淡的道。
陸仁襄和殷季的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表示不懂。
“因為我們也讓他們覺得很危險,如果我們讓他們覺得已經不構成危險的話,那我們就死得更快了!”陸佐冷笑著分析道。
陸仁襄和殷季聽得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只是一味的問怎麼辦!
“當然是讓最需要我們的人,來幫助我們。”
“誰?您是說太子殿下?”陸仁襄猜道。
陸佐搖搖頭,斬釘截鐵道:“魏王!”
陸仁襄聽到魏王二字的時候,身體不由得一縮,“哥哥你這麼說,我就更糊塗了,你不是還出主意讓太子去找荀謀,讓荀謀幫忙除掉魏王嗎?這會子卻又說要投靠魏王,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這個弟弟竟然也有聰明的時候!”陸佐哈哈一笑,“你說的也沒錯,但是眼下魏王方才得寵,孤靠無依。上面雖然有一個大靠山,但是底下若沒有一批追隨者,他還是成不了氣候,所以他現在急需這場科考來補充自己的勢力,而這其中名望高者最有可能在今科中脫穎而出,你說我們現在要是到魏王那毛遂自薦,他對我們的態度和太子對我們的態度相比,你覺得哪一個更求賢若渴呢?”
陸仁襄恍然大悟,“當然是魏王,你看看晚上太子得到荀謀後的得意之色,都已經沒把你放在眼裡了。”
“這很正常,畢竟荀謀的師父是是擁兵數十萬的周仲望老元帥,父親又是當朝勢力龐大的衛國公。我們只不過是初出茅廬、無權無勢的後生,哪裡比得了!”
殷季聽得懵懵懂懂,“師父,您說魏王會需要我們嗎?”
“哥哥對啊,要不我們明天去魏王府拜會一下?”陸仁襄表示一絲擔心。
陸佐長舒一口氣,“我們現在已經被太子監視了,不能直接去魏王府,只能去平遠伯安遠山的府上等他。”
“你就敢肯定魏王會去安遠山的府上?”陸仁襄不解的問。
“安遠山和荀昱是我朝除了周仲望老元帥以外,最有權勢的兩位大臣了。周仲望老元帥又沒有明確的政治立場,也從不過問誰是儲君,所以魏王肯定不會去他那自討沒趣。而衛國公荀昱一直看不上魏王,所以他也不可能會去找荀昱。現在只有安遠山還有可能拉攏一番。”
陸仁襄還是懷疑,“那平遠伯會投靠魏王嗎?”
“當然不會!”陸佐不假思索,“皇帝只不過才安排魏王一個美差,並未能立足腳跟,也不能代表一切,即使他有太后撐腰,誰也不會這麼快去表明自己的立場。”
殷季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聽得不耐煩了,撒嬌道:“季兒不管這些,相信有師父在,肯定就沒事的。”
殷季說罷笑嘻嘻著又打趣道:“我看明天我們就去平遠伯的府上,幫師父先上門提親,看看這瓊茜公主到底長什麼樣!”
陸家兄弟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陸佐隨手拿起爐中的火鉗,佯裝要打殷季的姿勢。那殷季見狀,站起身滿屋的亂跑,“好哦!好哦!明天可以去見師母咯!”
“看把你高興的,小心拔光你的牙。”陸佐揮著手裡的火鉗笑著,“人家府上女眷,我們哪裡能隨隨便便見到呢!”
三人說說笑笑,看著時間還早,於是又搬出棋笥,坐在火爐旁,下起圍棋來。三人下了兩盤,陸仁襄和殷季聯手,都輸給了陸佐。殷季便漸漸覺得沒趣,三人收拾了一下房間,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