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去加入那個家的。
雀雀使勁搖頭,“爹爹說不許賭博,犯法的。”
“你爹爹還教你什麼了?”謝昇平問。
雀雀握著拳頭眼睛發亮,說:“女孩子要靠自己,不能想著靠家裡和以後嫁的好!”
謝清河戳娃娃腦袋,“你爹胡說,你是謝家的表姑娘,京城誰敢惹你?以後天底下最後的兒郎隨便你選。”
雀雀笑嘻嘻看謝清河,“我要找一個爹爹那樣的!”
謝清河:!!!
雀雀捏著手手嘆息,“可是要找爹爹那樣的,就要成為像阿孃一樣的好女子,雀雀要加油。”
“加油?”謝清河不解,雀雀時常嘴裡冒出來些奇奇怪怪的字眼,“在京城,要學官話,你爹山那頭的話不要學。”
謝昇平翻白眼,臉上都是不削,“聽不懂就是怪人家,不檢討自己是不是書讀太少?”
謝清河:“對,你讀書多。”
別說,李寶書是真的博覽群書。
謝昇平抿唇歪頭笑。
謝清河:……
你清高,你了不起。
過了迴廊,謝清河停下腳步,謝昇平挑眉,“做什麼?”
“我家那頭我去說就好,讓你出來是給江家人挪說話位置,江浙和她祖母是好的,唯獨他那尖酸刻薄大嗓門的娘,看的我沒吃飯都能吐個好。”
雀雀抿唇低頭不說話,有些侷促。
“舅舅最喜歡雀雀了。”謝清河摸摸雀雀腦瓜子,又正色同謝昇平說:“第二,沈扶回來了,你是怎麼打算安排他的,這些年他都心甘情願在暗處幫你謀劃。”
表面上,沈扶就是日漸敗落的安陽侯府世子,全靠皇室萌陰過日子。
謝昇平說:“自然有最妥當的安排,你是想說什麼話中話?”
謝清河說:“當年那位殿下的死到底如何,你們最清楚,若是你有意將沈扶放到陛下跟前,最好還是做好打算和提點。”
謝昇平垂眸,“閉嘴。”
她不想當著雀雀說這些深重的勾心鬥角之話。
謝清河抱著雀雀離開,“公主和謝昇平關係好,就不要去見我母親了,免得我母親瞧著你,就想起她。”
謝昇平目送二人離開,回頭就看江浙站在不遠處。
“偷聽了多少?”
江浙坦然,“從沈扶開始,我到覺得謝清河多想,不管曾經發生何事,先帝給了輔臣大臣的名號給沈扶,沈扶也接受了,那麼就是舊事不提的意思。”
“再則,他承擔不了後果,安陽侯府是大宜唯一有丹書鐵券的開國功臣。”
且祖上出來兩三位帝師,都是年紀輕輕教導扶持皇帝,沈扶身為後人,自然能走同樣的路。
謝昇平笑笑,抱著手臂過去,“剛剛瞧著你始終不說話,是不願意?”
江浙笑說:“沒有不願意,只是有些想不到,你會說那句話。”
謝昇平勾了勾手指,讓江浙跟著她走。
既回來了,自到處走走。
“你真不續絃了?”謝昇平問。
江浙失笑,望著她,堅定極了,“你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