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雅間正對公主宅大門,謝昇平和竇臨趴在窗戶笑的狂拍窗戶。
謝昇平看和黃嬤嬤對著吼的孝穆公主笑的眼淚都飆了出來,和進來的江浙揮手,讓他趕緊來看。
“我這位姑母太逗了,居然坐在地上錘心口,不知道還以為孔百曉死了,你說黃嬤嬤再說兩句,她會不會在地上打滾?”
江浙搖頭,叫半個身子都出去的竇臨,“竇臨,你熟些,你看看能不能混進去看看孔百曉在做什麼,我們在這裡等你,被抓了,就讓孔百曉來請我們。”
竇臨哈了一聲,搖頭,下巴揚了揚,讓他叫柳疏林去。
江浙沉默了下,看掏耳朵靠著邊上發神的惹不起,對著竇臨說:“你的那位兄弟我是叫不動的。”
謝昇平笑的不成,“你讓他去,直接一腳上去踹人門,人走的就是坦蕩路子。”她動動手指,竇臨不情不願哦了一下,任勞任怨的走了出去。”
江浙看自個落座的柳疏林,就說:“我同公主有話要說。”
柳疏林給自己倒茶,只給他說就是的眼神,“你們孤男寡女,我留在這裡給你們做證清白,隨便說,我不翻嘴。”
江浙:……
謝昇平笑意漸漸平息,看灰溜溜上馬車離開的黃嬤嬤,再看由著丫鬟攙扶進公主宅的孝穆公主,回頭看四目相對的二人。
“他喜歡聽就讓他看,你當他是個死的。”
柳疏林挑眉。
江浙嘆息,坐下來,說:“春日圍獵公主可想好怎麼安排了?我是說,誰留京城,陪同的名單取捨。”
謝昇平靠著窗邊,指尖繞著髮尾,“能去的都去,至於大內留下誰,我母后鬧騰,那就讓她守著,不鬧就讓小太后留下。”
江浙嗯了一聲,點點頭,“你就是小太后陪同了。”趙太后不鬧的可能微乎其微。
“你還要說什麼?”謝昇平歪著頭看他。
江浙以拳抵唇咳嗽一聲,“不若把襄王,柳家的人都叫來。”
“理由呢?”謝昇平問。
江浙說:“只要你讓陛下下旨,襄王不來,也會讓他兒子們來一個,也該讓小太后見見家人了。”
“至於柳家人,西邊自來都是兵力互調,為著西邊戰事,北邊今年的邊防,都應該讓其來。”
聽著讓柳家人來,柳疏林拍桌,直接拒絕,“不必,就讓李玕貅來便是。”
李玕貅是襄王的嫡長子。
“為何?”謝昇平不解。
柳疏林和襄王有些小私交她是知曉的,只是難得理會。
柳疏林難得露出躊躇,慢吞吞開口。
“北地阮家的長女,其實和襄王的世子李玕貅有婚約,只是兩家孩子沒好好相處過,不想牛不喝水強按頭,但我那阮伯父是很喜歡這人的,因此——”
“你為何沒有告訴過謝昇平?”謝昇平拍窗,恨不得擰斷他不走,“為什麼沒有告知過她!”
柳疏林哎了一聲,被她一嗓子嚇得以為謝昇平回來了。
“萬一成了,我說了沒什麼,萬一沒成,不是讓兩邊惡交嗎?且謝昇平對著襄王始終警惕,我敢在平西戰役如火如荼的時候去說這事?她把我捆起來送回北地,我怎麼辦?”
謝昇平冷聲,“你還有什麼是謝昇平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