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低聲說:“您不給我們面子無所謂,李太后背後的人,您還是賣個臉的好。”
臨安侯沒作聲。
江浙輕聲繼續說:“公主都要叫一聲皇叔的人,大宜輩分和權勢同在的強悍人,我們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
臨安侯被連哄帶笑摁回椅子,江浙看害怕的躲在沈扶背後的李珏書,在看不停撥動手腕翡翠念珠的謝昇平。
而後再看氣定神閒的李恩充,覺得這女子絕對是個狠角色。
能讓這二人同時乖順,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直到外面響起腳步聲,眾人看走進了謫仙般的少年郎,屆時看向李恩重。
李恩重身邊的嬤嬤抱著個盒子開啟。
裡面放著幾封書信。
屋內人都被分了一封,李恩重說:“這是王和光之子王晧,給哀家的兄長的信函,書信中皆是大逆不道之言,哀家的兄長設法送給了哀家。”
謝道然、臨安侯頓去看,沈扶更是直接奪過李珏書手中的信函一目十行。
謝昇平同抬眸的江浙目光相撞,都齊刷刷看向李恩重。
李恩重說:“哀家是大宜的太后,既然在佛堂給大宜祈福,也必然要知道如何祈這個福,今日叫各位來,便是想讓各位明白一個道理,大宜只能是李家的大宜,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哀家眼中。”
沈扶冷聲,“這些信函就是王家人的罪證!”
江浙搖頭,“三言兩語就能翻盤,倘若王都督不要這兒子了,那麼這些信函什麼用都沒有。”
沈扶目光盯在孔百曉身上,“孔世子怎麼想的。”
孔百曉掃了沈扶一眼,堅決不做出頭鳥,握杯喝茶。
謝道然說:“太后的意思是?”
李恩重卻是看李珏書,“陛下的意思呢?”
李珏書嚇得朝沈扶身邊縮,求救的去看謝昇平,“姐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李恩重說:“公主能幫陛下一時,難道能幫陛下一輩子?您長大了,應該要學會替公主分憂,而不是什麼得罪朝臣的事,都讓公主去做。”
李珏書臉色一沉,李恩重說:“難道哀家說的不對?這大宜是李家皇室的天下,可事情卻是公主殿下一個人,憑什麼,憑她是陛下的姐姐,憑她就是有能耐,天底下沒有這般道理。”
李珏書看謝昇平,“姐姐。”
李恩重直視李珏書,“姐姐兩個字不是陛下禁錮公主的枷鎖,不是陛下放縱自己的理由,您已經十二了,不是小孩子了。”
李珏書看李恩重,“國事也是家事,家事就可以商量,太后現在不也是在商量嗎,否則怎麼請來怎麼多人?”
李珏書站起來,“你們先說,讓朕、公主,還有太后聽聽你們的想法。”
他目光環視,“孔世子你先來。”
孔百曉看他,“陛下為何讓我說?”
李珏書想也不想,“這裡朕就只惹得起你!”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