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柳青起身走到門口,又扭過頭,“肖隊他,在哪兒?”
“是你該問的嗎?”劉局揚起手中一張輕飄飄的檔案,做勢就要扔過去。
柳青嚇得趕緊開溜。
一個小時後,一家不起眼的茶樓的包間裡,喬裝改扮的柳青和高飛相向而坐。
“你聯絡不她了?”柳青輕飲一口茶水,瞟了一眼窗外緩緩流過的河水。
“我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儘管我可以隨時追蹤她的新手機號碼。如果柳警官是想從我這兒問出點什麼,很抱歉,能說的我都說了。”
“我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約見你,今天不談公務。”
“整個專案組都處於停職狀態?”
“你的消失倒還靈通。那麼,你知道肖警官的下落了?”
“這個問題,柳警官應該去問你們的劉局長吧。”
“也罷,看來你還是沒把我當朋友。我只不過也想叫醒一個人。”窗外有風,輕撫過河面,吹得柳青的心隱隱作痛。
“有些事,不必在意一時答案,只管去做就好。”
一天前的水木鎮的那座木樓裡,還是這兩人,一個是警察,一個是命案現場的可疑分子,此時,兩人確實是有著相同故事的人。
“還是有區別的,有些人是裝睡,有些人是真睡。”柳青喃喃道。
“還是真睡的人好,至少可以醒過來,裝睡的人卻是怎麼也叫不醒。”
“肖警官的消失很是蹊蹺。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程警官住院的那家醫院,他發現了有人跟蹤,設計擺脫後,就匆匆離開了醫院。”柳青把話題回到了肖鋒身上,“從水木鎮後山回來後,你們有沒有見過面,他又沒有說過什麼?”
高飛一臉吃驚地看著柳青。
“我知道你的疑問。我想到了所有能問的人,莫不三緘其口。如果是因為停職反省,隱居起來倒好,可是我發現了一間很蹊蹺的事……”柳青頓了頓,還是決定如實相告,“在警局系統內部,肖警官的個人檔案全部被清零。”
“這就意味著他被警局徹底除名了?”
“如果僅僅是除名,還不是我最擔心的。我思來想去,如果他想找個人留下什麼線索的話,也許他會找你?”
“為什麼?”
“因為你是最不容易被懷疑的那個。所以,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柳青盯著高飛的眼睛道。
“我可以向你保證,回來後我和他沒見過面。也許你的擔心是多餘的,他執行什麼特殊任務也說不定。”高飛迎著柳青的目光,面不改色。
他說的是實話,他和肖鋒之後的確沒見過面,他同時也記得起了肖鋒給他傳送加密郵件時說的話,“我沒向你發過郵件,這封郵件在你閱後將自毀。”
“謝謝你的茶。我可以保證,如果有訊息,我會第一個通知你。”高飛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離開了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