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到門邊,她又想起什麼似的,匆匆跑回來開啟房裡的燈,取出火機點燃蛋糕上的兩根蠟燭。
她走到門邊,還不忘在衣帽鏡旁梳理了下自己睡在沙發上時壓卷的頭髮。
“叮咚!叮咚!叮咚!”
門外的人顯然有點不耐煩了。江九未連忙握住門把手,輕輕旋開,嘴裡回應道:
“心姐,怎麼才回來啊?拿什麼東西了,都不用鑰匙開……”
推開房門,江九未看著面前的人,頓住了話語,驚疑地打量來人,看見他身上的制服,神情一愣,一種冰冷的感覺從心頭湧上來。
“江九未小姐嗎?您好,很遺憾地通知您。您目前的監護人溫可心女士於今晚五點左右在臨安路上發生車禍,當場死亡。這是我市警局開具的死亡證明,還需要家屬去辦理一些手續……”
通知的警察剛說到這,就被旁邊一位明顯年長於他的同事拽了下。那位老成的警員訕訕笑了兩聲,指了指旁邊的同事,道歉說:
“對不起哈…江小姐,他新來的,不知道照顧家屬情緒。嘶…那這樣,這些手續我們能推進的先推進一下,您先節哀,有必要再通知您……”
說完他便輕輕帶上了房門,一邊責備年輕警員的唐突,一邊離開了。
這些江九未都不知道了,她只是愣愣地看著面前證明書上的那個名字,呆呆地站著。
她感覺有一雙無形的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拉著她一起潛進深不見底的海,而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束光逐漸離自己遠去。
她想叫出來,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一種失重般的空洞感襲來,她似乎抓到了什麼,終於能夠開口,驚呼道:
“啊!”
“你…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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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我差點以為老婆死了。”
“剛剛她要自斃那一刻,我真有被嚇到…”
“只能說是狠人。”
“誒,她前面那男生是不是之前的榜一啊。”
“我去,那個手撕獵人的瘋子?完了,播主前途未卜啊!”
“不過這麼看還挺友善的。”
“回樓上,假象,都是假象。”
江九未睜開眼睛,意識到剛剛是個夢,眼底更加暗淡,扭過頭想要看清聲音的來源,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痠麻異常,根本使不上力。
那聲音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意思般笑笑,解釋說:
“那個…小妹妹哈,小白當時也是情非得已。你都醒了,這種毒素過一會兒也就好了,別在意哈。”
那嗓音帶著少年獨有的純澈,讓人聽了不至於反感。江九未也就暫且認可了他的真誠,轉而專心恢復起體力來。
“誒對了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方風燃。”
“江九未。”
方風燃莫名興奮了一下,壓了壓嗓音,回應說:
“這都不害怕,怪不得小白說你鎮定自若……”
被喚作“小白”的女孩有些不滿,帶著怨氣回應道:
“那叫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