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灑落在這座別墅成群的山坳,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廣場上的比鬥也臨近了尾聲,人群漸漸的散去。
彭海原本和許天宇一塊走著,結果一轉頭的功夫,他的師父居然不見了,這可把他嚇了一跳。
師父雖然武功高超,但是這裡聚集的人哪一個不是高手,師父又對江湖的一些規矩不是很熟悉,他真怕師父無意中惹上麻煩。
幸好許天宇很快就回來了,只是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彭海趕緊上前問道,“師父,你去哪了?”
許天宇眼睛有些發紅,將剛才看見梁千叟的事情說了。
“我只是看到一個背影,覺得很像,進了村子裡最大的那個別墅。”許天宇朝那座別墅指了指,又繼續說道,“我本來想進去看看,不過被人攔住了。彭海,你有沒有辦法能讓我進去。”
彭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為難的搖了搖頭,“聽說那裡是村子裡的禁區,外人是不允許進入的。”
他看許天宇情緒低落,又安慰道,“師父你別擔心,也許你只是看錯了,如果梁千叟他們來了,我們早晚會見到他們的。”
秀巧姐已經失蹤兩天了,怎麼能不擔心呢,不過聽了彭海的話,許天宇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他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只是因為看到那個人的背影像梁千叟,就硬闖進去,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
兩人無奈回到暫時居住的別墅,結果收到了燕家莊人傳遞過來的一條訊息。
明天在村中的廣場,天谷的人會來和大家見面,並且會宣佈一些事情,讓他們明天上午務必要去小廣場集合。
對於這件事情許天宇並沒有在意,他來到這裡的目的只是尋找陳秀巧,至於天谷的人怎麼樣,他是沒有興趣的。
許天宇和彭海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各自休息去了。
這裡情況複雜,許天宇晚上也不敢隨意探查,其實單純的偵查來說,還是於大壯更有手段,不過他現在還在趕來的路上,許天宇也只好耐心的等待著。
暗沉的夜色籠罩燕家村,整個村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遠處高聳的山體如史前巨獸一般,凝視著山坳中的小村莊。
已是午夜,村中別墅大部分都熄著燈,唯有中央的一幢大別墅還燈火通明,那裡是村長居住的別墅,暫時是村裡的禁區。
突然,村子的西北角,兩個別墅相交的黑暗處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一個踉踉蹌蹌的身影從陰影中衝了出來,她身段麵條,看上去像一個女人。
她一邊跑一邊不住的往後看,彷彿後面跟著一個吃人的猛獸一樣,果然,不大一會兒,從陰影中又竄出來一個男人,緊緊的跟在女人的後面。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一追一逃,男人速度明顯要快幾分,眼看著距離慢慢拉進。
慌不擇路間,女人跑到村子的中央,向著燈火通明的那幢別墅跑去。
看著女人快要跑到別墅門口,身後緊追不捨的男人反而停了下來,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著驚疑不定的光。
特別是在別墅門口傳來低低的什麼人的驚呼之後,他更是急忙閃身到黑暗處,沒有離開只是偷偷的觀望著。
“什麼人!”
燈火通明的別墅門口突然響起一聲低呼,緊接著一個人影從別墅一旁的黑暗處竄了出來,攔在陳秀巧的面前。
陳秀巧的身子僵了一下,趕緊開口道,“我……我被綁架了,求求你救救我。”
一邊說著她還緊張的朝身後張望著,奇怪的是並沒有人追上來。
今天晚上她趁著梁千叟不備,從別墅裡逃了出來,但是因為不認識路,只能胡亂逃跑,看到這裡亮著燈,就衝了過來。
本來她逃出來時已經被梁千叟發現了,也一直在自己的身後緊追不捨,沒想到這時候反而不見了他的蹤影。
陳秀巧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年齡大約三十多歲,面容有些粗獷,但是面板卻異常的白皙,就像女人化妝塗多了粉底一樣,看上去有一種病態的蒼白。
這個人好古怪的感覺,陳秀巧有些後悔向他求救了。
她在打量男人的時候,男人同樣在打量著他,只見他微微蹙著眉頭,嘴裡喃喃了一句。
“綁架?你先在這裡等著!”說完他轉身向別墅內走去。
陳秀巧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望望四周都是一片黑暗,也不知道梁千叟是不是在暗處盯著她,最後只能乖乖的在門前等著了。
她往臺階上走了兩步,讓身子處在別墅燈光的籠罩中,這樣她心裡總算是多了一絲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