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還生氣呢,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以後保證不這樣軟弱了。”
儘管陳秀巧愛答不理的,但是許天宇沒有放棄,繼續搭話。作為男人,有時候就需要這種鍥而不捨不要臉的精神,還需要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提前認錯的覺悟。方正不管你做的對不對只要是認錯就對了。
許是受不了他的聒噪,陳秀巧終於轉過臉來,一臉的怒氣,“許天宇,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姐,你終於肯理我了?還生氣不?”許天宇嘿嘿的笑著,絲毫沒有在意她憤怒的表情,依然嬉皮笑臉的。
“哎,真拿你沒有辦法。”陳秀巧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才帶著一點怨氣說到,“小宇,剛才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讓我和王大爺說米被偷的事情,難道你就想這樣忍下去嗎?你忍得了,但是我忍不了,大不了我們就搬走。”
許天宇定定的看著滿臉義憤難平的陳秀巧,他也不知道陳秀巧這是怎麼了,平常的時候很溫柔的,從來不會爭什麼。今天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一袋子米嘛,沒了也就是沒了,他們也不缺這點錢。
“姐,其實我之所以不打算追究,還是為了王大爺考慮,你想啊,如果我們和他說了,王大爺心裡肯定是不會好受的,甚至會傷心難過。這又是何苦呢,我們沒有證據指責那兩口子,懲罰不了他們,最後的結果只是給王大爺增添煩惱而已,你覺得划算嗎?”許天宇努力的開導道。
陳秀巧一陣沉默,最後乾脆一撇嘴,把頭縮到了被子裡,假裝聽不到他說的話。許天宇吐了吐舌頭,女人的心思你別猜啊,因為猜也猜不出來。
他覺得這麼心結不解開的話,會十分的彆扭,這是他們相處以來第一次鬧彆扭吧?許天宇十分的感慨,他知道兩個人在一起就沒有不吵架的。人是一個感性的動物,難免對方什麼時候做了不順心意的事情,就忍不住發火了,這是正常的。
說實話許天宇也十分的享受這個過程,溫柔是陳秀巧,小脾氣也是陳秀巧,都是他愛的陳秀巧。但是呢,兩個人之間出現了矛盾就要儘快的解決,否則積攢長了的話是很影響感情的,這他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鍥而不捨的說到,“姐,我知道你心疼那袋米,但是米再貴能有人重要嗎?我和你說啊,王大爺十分的不容易,他老伴去世的早,自己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結果兒子又是那樣的一個人,娶了個媳婦呢……”
他還在那裡口乾舌燥的說著,頗有點上癮的感覺,卻見陳秀巧猛地把蒙在頭上的被子一掀,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明亮的燈光下,只穿著開領單薄睡衣的胸前,露出大片的白膩。纖細的脖頸下,鎖骨形成的頸窩更是像兩眼深井一樣,牢牢的吸引著許天宇的目光。
許天宇頂著眩暈的感覺,聲音微顫的說道,“姐,你怎麼……”
當他的目光移動到陳秀巧的臉上的時候,卻說不下去了,想要開口調侃的話頓時凍結在了喉嚨深處,讓他身上冒出陣陣的寒意。因為陳秀巧坐在那裡,淚流滿面,卻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許天宇徹底的慌了,也不管自己穿著什麼了,騰的一下從被窩中竄了出來,連滾帶爬的跑到陳秀巧那邊,雙手抱住她的頭,倚靠在自己的懷中,低頭替她擦去眼淚。
“姐,你為什麼哭啊?不就是一袋米嘛,你要是真的心疼,我明天就給那兩口子要回來。”許天宇聲音很低,卻信誓旦旦的說到,為了陳秀巧他真做的出來。
沒想到陳秀巧猛地掙脫他的懷抱,抬手打了他的胸膛一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嘴裡更是沒好氣的說到,“你還說!許天宇,你這個白痴,我是心疼那一袋米嗎?”
許天宇傻眼了,訥訥的說到,“那你是?”
陳秀巧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氣的是你心軟,本來人家因為白天的事情就一直提心吊膽的,你面對壞人又是這麼一個態度,難道今後楚子昂向你求情,你也會放過他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被人害死的。”
說著陳秀巧看上去又有哭出來的衝動,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兩頰紅通通的,嘴唇緊抿著,頗有點怒其不爭的意味。
原來陳秀巧生氣的是這個,不是因為那袋米啊。許天宇哭笑不得,不知說什麼好,看來是誤會秀巧姐了。
“姐,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有人害了我?你放心吧,面對真正的壞人的時候,我是不會心慈手軟的,你也不是沒有見識過我雷厲風行的一面,你就說我什麼時候吃過虧?”
說著他抬手抓住陳秀巧的肩膀,重新把她摟到了懷裡。這次陳秀巧溫順的倒在他的懷中,小腦袋甚至朝著裡面拱了拱,才嗡裡嗡氣的說道,“我這不是擔心嘛,倒是你,老說我心疼一袋米,我是那樣的人嗎?”
“好好,我錯了,我姐最大方了,怎麼會心疼一袋米呢,是不?”
“哼,算你有良心。”陳秀巧鼻腔裡發出滿意的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