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本來被擠到後面十分憤怒的人群中咒罵的聲音驟然小了下去,江南省的明宏集團誰不知道啊,那可是全國有名的大企業。原來這個人代表的是明宏集團,怪不得這麼囂張呢,但是人家有囂張的資本,起碼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和他較量,連指責的勇氣都沒有。
許天宇走在最後,跟著亂成一團的隊伍慢悠悠的走著,他也聽到了男子的自報家門,嘴角上翹了一下,有後臺了不起嗎?有後臺就可以不守規矩?
剛才男子指責他的時候,他之所以乖乖的聽話,就是心裡存著守規矩的想法。規矩這個東西,只有人人遵守了才會有約束力,如果人人都不遵守,那規矩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前世的時候他的商業帝國之所以能做的這麼大,就是因為他時刻提醒自己要守規矩,不僅是要遵守市場上的規矩,做人更是要有自己的準則和底線。否則的話,就算是你的帝國大廈蓋的再高,也有轟然倒塌的那一天。
前面男子和江修遠殷勤的說著話,臉上的表情裡卻有掩飾不住的高傲,彷彿他的身份高人一等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安靜下來的走廊裡十分的洪亮。
“江修遠,好久不見啊。”
男子,包括走廊裡的眾人都驚了,什麼人這麼囂張,居然敢直呼江教授的名字?
就在他準備回頭呵斥的時候,猛然發現他面前的江修遠江教授雙眼放光,臉上表情驚喜,就好像是見到了絕世美女一樣。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江教授就一把推開他,踩著他的腳就衝了過去,人群瞬間一臉懵的避讓開一條道路。男子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是一片震驚。
他已經聽出來了,出聲的正是剛才他呵斥過的那個年輕人,一聲招呼就讓德高望重的江教授如此失態,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果然,京都不愧是首都啊,簡直臥虎藏龍。
同樣震驚的還有後面的那一群病人,他們有些來求見江教授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算不上愛答不理,但是哪一次不是高冷教授範十足,什麼時候見過大名鼎鼎的江教授這麼屁顛屁顛的模樣?
在他們集體陷入震驚的時候,江修遠已經跑到了許天宇的面前。
他親熱的拉起許天宇的手,熱情的說道,“許先生您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一個電話說一聲,我好去醫院門口接您。”
許天宇擺擺手,笑著道,“江老客氣了,是我來的匆忙沒來得及通知你,打擾了,我來是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沒問題,沒問題,我們去我辦公室說。”他又轉頭向著眾位病人說道,“各位,實在不好意思,臨時有貴客來訪,今天就委屈各位先回去。不過各位放心,你們可以先在醫院住下來,有什麼問題我們再慢慢探討。”
見他這樣說,眾人也絲毫沒有辦法,一臉羨慕的望了許天宇一眼,顯然江教授口中的貴客就是面前的年輕人了。
眾人都蔫蔫的向樓下走去,那個大個子男人也不敢多說什麼,低著頭,灰溜溜的隨著人流向離去,路過許天宇的時候,微微抬頭小心翼翼的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忌憚。
許天宇微微一笑,沒有在意,跟著江修遠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江老的辦公室很是簡潔,除了一個檔案櫃以外只有一張桌子,一個椅子和一套沙發。許天宇走到沙發那裡坐下。
江修遠殷勤的倒了一杯水,雙手恭敬的遞了過來。許天宇欠身接過,道了聲謝。
等到江修遠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許天宇才出聲說道,“江老啊,今天來是想向你瞭解一下楚振國的事情,他到底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原來你都已經知道了啊。”聽到楚振國的名字,江修遠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抹黯然,“大約在一個月之前,老楚突然被送到了醫院,楚家的人說他突然在家中摔倒,然後就不省人事了。我接到訊息趕過來的時候,老楚已經不行了,醫院的診斷是心臟驟停。”
許天宇心中一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楚振國因為什麼心臟驟停,江老你是否檢查過?”
“當時場面十分混亂,楚家人十分的悲傷,情緒一度失控,本著尊重死者的打算,也就沒有仔細的檢查。而且確認死亡以後,當天晚上老楚就被楚家人拉去火化了,所以我也不清楚他心臟驟停的原因。”江修遠回憶著說道。
許天宇眉頭微微皺著,感覺這事情蹊蹺的很,他又繼續問道,“那當時是誰把楚振國送到醫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