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沒事,就是腳底有些疼。”陳秀巧揚起小臉,勉強露出一絲微笑。
許天宇不由分說的把她強行按到椅子上,蹲下來把她的小腳架在自己的膝蓋上,仔細的看去。原來是腳底兩個血泡破了,染的她的腳底血紅一片,看著就讓人心疼。
“姐,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腳上為什麼有兩個血泡?”許天宇一邊焦急的問道,一邊找來一卷衛生紙小心的把淤血擦拭乾淨。
“哎呀,你別問了,血泡破了就好了,姐沒那麼矯情。”
陳秀巧想把腳抽回來,但是許天宇按著她的腳脖子,讓她動彈不得。
“小宇,你快放開我啊,你這樣姐有點難受。”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腳上的血泡是怎麼回事?”許天宇固執的向她要著答案。
沒有辦法,陳秀巧只好把她從開山鎮上走著回來的事情說了,她的聲音怯怯的,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許天宇聽完自責萬分,他真的該死,當時只顧著自己發洩情緒,根本沒有顧及到陳秀巧。
“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以後就算是你在兇我,我也不會對你不管不顧了。”許天宇自責的說道。
陳秀巧搖了搖頭,溫柔的說道,“好啦,小宇,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快點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明天姐給你做好吃的。”
許天宇嗯了一聲,“那姐你注意點別感染了。”
“姐沒這麼金貴,你快點走吧,姐也累了,要休息了。”
說著她把許天宇推出了門,依依不捨的離開陳秀巧的家,許天宇回到自己家裡倒頭就睡,折騰了一夜他也確實困了。
因為和陳秀巧關係恢復,他心裡踏實,這一覺睡的特別香甜,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洗漱完畢,哼著小曲出了院門,就朝陳秀巧家走去。剛出門他就被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給攔住了,許天宇仔細一看,居然是上次和他談生意的張經理。
“我說許小兄弟,你起的可真夠早的。我都等了你一早上了!”張經理揶揄的說道。
許天宇臉色一紅,尷尬的撓撓頭,“張經理找我有什麼事?”
張經理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才神神秘秘的說道,“小許兄弟,我們上次談的那筆生意還作數嗎?”
許天宇一聽立刻來了精神,他連忙說道,“當然作數了,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說話算話。”
“那就好。”張經理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你要的貨到了,按照我們上次談好的價格,我給你算了一下,一共三千塊錢,明天你到鎮上來,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這……”許天宇猶豫了一下,現在他存摺裡只有一千多塊錢,離三千還差的遠呢。可是張經理這批油漆太便宜了,錯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他不動心那是假的,可是這錢遠遠不夠啊。
張經理看他猶豫一下子就急了,“小兄弟,你別說你吃不下啊,上次是誰說有多少吃多少的?這次我可是冒著天大的風險給你把油漆弄來了,你不能坑了我啊!”
其實張經理也非常著急,畢竟這批油漆來路不正,現在都存在他公司的倉庫裡,要是被人發現了,他就死定了。早一天脫手,他的風險就降低一分。
他咬咬牙,跺腳說道,“這樣,我在便宜你二百塊錢,只要兩千八,但是你必須明天就把油漆拉走。”
話說到這份上了,許天宇沒有不同意的理由,大不了先找秀巧姐借點錢,等回了本在還給她就是。
“那我們就說定了,兩千八,明天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那必須的,明天我再公司倉庫等你,你可一定要來啊,還有記住了,明天一定要走後門。”
“行,那我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