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相機快門聲響徹不停。
可憐吳斌衣服剛穿到一半,褲子還沒提上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他雙手拼命的遮擋著自己的臉,尖聲怒吼著。
“許天宇!你想幹什麼?不要拍了,快不要拍了!”
拍了一陣,於大壯主動的收了手,退回到許天宇的身後,繼續面無表情的站著,就像一個無比忠誠的衛士。
吳斌趁著這個空擋,趕緊胡亂穿了幾件衣服,勉強遮住了肌肉鬆垮的身體。
“許……許天宇,你這是犯法的行為,我要去告你!”吳斌面色猙獰。
“那你去告啊。”許天宇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廖市長就在鎮大院,你最好去他面前告,然後我們去評評理,看看你意圖綁架的罪過大,還是我的罪過大。”
他不怕吳斌去告,其實還巴不得他去告到廖市長面前,因為他這個照相機里根本就沒有膠捲。
吳斌怒目圓睜,他還試圖爭辯,“你根本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我要綁架陳秀巧?”
許天宇呵呵一笑,“怎麼,自己承認了?我只說你綁架,可沒說你要綁架誰,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陳秀巧?你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你……”吳斌被他懟的啞口無言。
“行了。”許天宇不耐煩的擺擺手,“給你一個條件,只要你現在離開開山鎮,照片絕不會洩露出去。”
吳斌憋屈的漲紅了臉,思考了足足有一分鐘,才咬牙切齒的說了聲好。
許天宇滿意的點了點頭,卻聽他又說到,“照片的事情就翻過去了,但是綁架的事情,我們再來說道說道。你的行為給秀巧姐到來了精神上的損害,這個可是要賠償的。”
“什麼?”吳斌氣急敗壞,“我們又沒有成功,為什麼還要賠償?”
“哼,你要是真的把秀巧姐綁走了,可就不是賠償的問題了。”許天宇語氣冰冷說道,“一口價,十萬!”
“你簡直欺人太甚!”吳斌氣的差點跳起來。
“就欺負你了,你能怎麼地?”許天宇揚了揚眉毛,一副吃定你的模樣。
吳斌恨的牙癢癢,但是看著許天宇手裡揚起的照相機,他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不過,你要把照相機給我。”
“行,錢到賬以後,自然會給你。”
吳斌一張臉憋的通紅,給風盛集團的總部打去了一個電話,讓財務部給許天宇的銀行卡中打進去了十萬塊錢。
“現在可以把照相機給我了吧?”吳斌咬著後槽牙,聲音像是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帶著沙啞的摩擦聲,又像是從九幽魔域裡傳出來的鬼哭狼嚎。
“給你,我可是一個很講信譽的人。”
許天宇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單手一拋,照相機從空中滑出一道華麗的弧線向著吳斌的方向砸去。
吳斌眼神中爆發出璀璨的光芒,趕緊一個惡狗撲食狠狠地把照相機抱在了懷裡。他可是風盛集團的繼承人,任何的負面新聞都不能出現,因為他們風盛丟不起這個人。
“記住你的承諾,我不想再在開山鎮的任何地方看到你。”
許天宇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後面跟著如標槍一般的於大壯。
房間裡只剩下了吳斌三人,他在許天宇走出房門的一瞬間,就急不可耐的掀開照相機的膠片倉,想把膠片取出來銷燬。
但是當他掀開黑色的膠片倉的時候,表情卻瞬間凝固在了臉上,眼眸中竟顯露出一絲茫然。等他徹底的想明白以後,雙目變得赤紅一片。
他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彷彿許天宇就在他的口中,他正在喝其血啖其肉。
“許天宇!你竟然那一個空的照相機來騙我,最好你永遠都不要到林東市來,否則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在狼牙的監視之下,吳斌灰溜溜的離開了開山鎮,相信這裡會成為他的夢魘之地,估計只要是許天宇在這裡一天,他就再也不敢來了。
那些被關押的小弟,隨後也被釋放,留著他們也沒有用,反而還要費心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