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不要在騙我了,您還是跟我去醫院檢查一下,積極地接受治療,才是最穩妥的。”
見到兒子不相信,廖老爺子也急了,“我是真好了,那不給我治病的小許就在那裡,他又一個偏方專門治這種病,不信你問問他!”
不得不說,這些日子,許天宇已經取得了老人完全的信任,他身體的感受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十分的確定,他的病已經完全的好了。
“這不可能!”江老又一次插話道,“這怎麼可能呢,我還沒聽說過民間有什麼偏方能治療癌症的,而且中醫是什麼?那都是騙人的,治療癌症只有西醫才可以。”
江老名叫江修遠,早年的時候去R國留學,學的就是西醫,雖然是華國人,但是對老祖宗傳下來的傳統中醫卻持懷疑的態度。特別是今天,他覺得自己的三觀一次次的被顛覆,中醫的偏方治好了晚期癌症?這是他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聽到這裡,許天宇卻是心中大喜,看來這個老頭是個西醫啊,而且對中醫似乎不太待見。那就好辦了,只要是外行就行了,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忽悠?但是似乎他忘記了,自己本身也是一個外行的事實。
客廳裡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許天宇,心裡都在想著廖老說的那個人就是這個年輕人吧?廖學海顯然不太相信父親的話。他眉毛一挑語氣緩慢的說到,“是你治好了我爸的病?”
市長的威壓在此刻盡數的展現,要是一般人此刻恐怕早就瑟瑟發抖了,但是許天宇腰板挺直,不卑不亢。治都治了,還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他下巴微揚,頗有些自豪的說道,“沒錯,是我治好了廖老爺子的病。根據他的病情來看,要是我不出手的話,恐怕廖市長這會兒已經見不到老爺子了。”
他毫不客氣的說辭,沒有一絲討好的表情,甚至生硬的語氣都讓廖學海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偏偏他又反駁不了什麼,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根據病例來看,父親確實已經病入膏肓了,現在卻還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而且面色紅潤,看起來十分的健康。難道這個年輕人還真的把父親的病治好了不成?
江修遠可沒有廖市長那麼的立場不堅定,在他的認知中,中醫就是無用的,騙人的,也就治療點頭疼感冒,怎麼能治療癌症呢,何況是個晚期。至於廖老爺子為什麼好端端的站在那裡,他認為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
他以審視的目光看著許天宇,看他一副學生的打扮,雖然整個人散發著自信的光芒,但是青稚的臉龐總讓人覺得缺乏說服力。要是面前站著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中醫,或許他還能尊敬幾分,但是這個娃娃卻讓他只覺的心中好笑。
“你說你把老爺子的病治好了,那我問你,去醫院檢查了嗎?你先前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嗎?還有,你能不能把給老爺子吃的藥,讓我取一點回去化驗一下?”
一連幾個問題,每個問題都透露出他對許天宇的不信任。許天宇面不改色,一一的懟了回去,“雖然沒有去醫院檢查,但是每天我都會給老爺子把脈的,至於病情當然是知道的,不知道病人得的是什麼病,怎麼對症下藥?這不是做醫生的常識嗎?至於你要拿藥回去化驗,對不起,這是我們家的獨門秘方,概不外傳。”
許天宇凌厲的話語氣的江修遠直翻白眼,心裡更加確定這個無禮的年輕人就是個騙子,還把脈呢,你以為你的手指是X光啊,把把脈就看出病情來了?
他轉頭對著廖市長急切的說到,“市長,這個人絕對是一個騙子,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現在廖老的病刻不容緩,必須馬上接受檢查和相關的治療,市長你要早點下決定啊。”
一旁的吳斌簡直在心裡樂開了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許天宇這個小子能治肺癌?當他是傻子嗎?他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白瓷碗,裡面還剩著一點黑色的藥水似的東西。
他急忙上前端起來聞了聞,一股濃重的藥味傳進了鼻孔,果然是中藥,他眉毛一挑接著滿臉興奮的嚷到,“找到了,找到了,這就是他的偏方。”
他舉著碗,邀功似的端到了廖市長的面前。市長皺著眉頭,也拿過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確實是中藥,他看著廖嫣然問道,“嫣然,這是不是他給你爺爺吃的藥?”
廖嫣然這是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各種情況給嚇傻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廖學海不在遲疑,大手一揮對著吳斌說道,“帶回去,讓江老化驗一下,看看他到底給我父親喝的什麼。”
說完親自過去攙扶住父親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勸道,“爸,您還是跟我去吧,不然我實在是不放心啊。”
拗不過他,廖老爺子只能答應了,他也知道,現在暴露了,要是不去檢查一下讓兒子放心,這件事是不能善了了。
廖學海衝著女兒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給爺爺那件厚衣服!”
廖嫣然似乎才剛剛反應過來,連忙走到臥室裡,拿出了一件爺爺的厚外套給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