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突然尖叫一聲,痛得連連後退,身上被擊中的地方缺了一塊肉,綠色的血噴湧而出。
虞曦大喜,有救了,這法器真厲害!她繼續將靈氣灌入雷木鏡,她將雷木鏡對準蟾蜍的眼睛。
一道閃電之後,果然蟾蜍已經奄奄一息地倒在一旁。
虞曦正覺得開心,卻覺得身上沉重不已,渾身沒力。這是怎麼了?她不解。
“曦兒,你沒事吧!”男子試探性地靠近。
“沒事,就是覺得渾身沒力。”她困難地說著,咦,這聲音不是自己的聲音?
虞曦剛想將許多問題提出。結果身上一痛。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插入心臟的一把短劍,再一臉疑惑地看著男子。
“別怪我,只是我缺一個法器。”男子理所當然地解釋。
“你怎麼能,隨便殺人!就是為了一個法器?”虞曦憤怒,因為缺法器就能隨便殺人了嗎?
“死人,才能讓我更放心!”男子邪惡地笑了笑。
“無恥之徒!”虞曦憤怒地將身上唯一的靈氣灌入雷木鏡,對準男子。
“別浪費力氣了。”男子輕蔑一笑。
虞曦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靈氣慢慢地流失,消散了。
“就在你作戰的時候,我就下了點散靈粉。嘻嘻。”
“消失吧!”男子拿出一張黃紙,往她身上一丟,黃紙變成一團炙熱的火。
那一團火點燃了女子的身體,同時也點燃了虞曦的憤怒與無力。
等熱浪褪去之後,虞曦發現自己回到了古樹前,可是無論她如何呼喚,古樹依舊是一顆普通的樹而已,彷彿之前所有的都是幻境。
虞曦又踏上了問心路。
她開始疑惑了,自己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而修道的嗎?
可是如果修了道依舊無法改變自己命運的時候,自己的道是否也就不存在了?
就好像是幻境裡一樣,逃不過背叛,逃不過殺人奪寶的命運。
她停下腳步,看著天空,白雲與風在嘻戲。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處從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勤善時,夫唯不爭,故無憂。”
她為何而憂?
她憂心於能否入宗門;她憂心於能否掌握自己命運;她憂心於修士界是否也是俗界;她憂心於危險的未來。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處從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水不爭,所以為己道。
吾不畏,不畏將來,不畏危險。
吾不悔,不悔過去,不悔選擇。
吾不惡,不做惡,不縱容作惡。
此是吾之道。
虞曦心如明鏡。
她大步大步的邁向屬於自己的未來,即便未來會遇到很多危險,很多背叛,很多挫折。
可是,她不畏,不悔,不惡!
她有她的道相依,她與道共存。
就在此時,原來一望無盡的階梯忽然變成了一道門。
那是一扇五間佔地的大門,上面蓋著圓桶琉璃瓦的屋脊,陽光下閃閃發亮,門欄窗槅皆推光朱漆,門口玉石臺階,雕鑿出祥鳥瑞花紋樣,兩邊高牆隨了地勢一路圍砌下去,門楣上黑底金漆“泰元宗”三個大字,氣勢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