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常打發下人去打聽張家的資訊。據說張大小姐夾帶贓物出逃,被賊人殺死,屍骨無存!
她抓住脖子上帶著的琥珀,雙眼通紅,她一定要報仇!殺母之仇,奪家之恨!
天下人所知的美與惡,與我無關,她只需要知道自己的美與惡便可。
她費力地站起來,一步一步地來到劉道者門前,剛剛要抬手。
“進來吧!”
“劉道者!請您幫我,我願意和您回去宗門。”
“唉!”劉道者看著眼前猶如籠中小獸一般的女娃娃。
“這是一套我宗門的基礎心法,你先去完成引氣入體再談。其他的,你莫要插手,這是張家所背上的因果,他們自會有他們的業!”
“可是……”
“莫要沾上這因果,本座自有定論,你便安心修煉吧!”
劉道者擺擺手。
張若汐雖然心有不甘,但不再多言,行禮告退。
劉道者看著張家的方向,嘆了一口氣,抬手在空中一揮,“啪噠”張家宅籠罩的結界應聲而破!
第一日張家因涉嫌隱瞞家產,拒繳國稅,販賣私鹽被推上了風浪尖上。
第二日張家家僕傳出張家大小姐原來是被三小姐折磨致死的,並且拋屍荒野,屍骨無存。如此惡毒的人立馬被相府退了婚事。
第三日張家傳出張家二小姐和三小姐打起來了,雙雙墜入湖泊,天寒地凍,救回來時,雙雙都落下了惡疾。
第四日張家家主入獄,張家主母四處求救無門,在家中打殺了一個家僕洩憤。
第五日張家主母被告,濫殺無辜,當地的判官已經上門查案了。
第六日張家主母的確是濫殺無辜,判刑十年,賠款一萬白銀。
第七日張家暫時由張家二伯做主,當即將張家四小姐與賈商之子,一個病秧子訂婚,其彩禮十萬白銀!
第八日張家四小姐大鬧張家,破口大罵其二伯,最終被關押在閨房,等待婚事。
第九日張家四小姐上吊自盡未遂,當日便嫁過去沖喜,婚禮草草了事。
第十日張家被搜出一大批前朝事物,涉嫌亂政亂黨之事,全家入獄。
第十一日,張家全家被流放荒蠻之地,女的充當軍妓,男的充當苦力,一時間哭聲一片。
當地之民放炮慶祝,猶如新年。
張若汐滿腔的憤恨聽到這些訊息之後,卻沒有想象中的痛快,只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怔怔的坐著,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就好像自己的心一樣。
“百年前,我奉命來尋找救師祖的有緣人,剛剛經過張家,心有所感覺得張家比較特殊。”
張若汐正準備行禮,劉道者擺擺手。
“當時的張家氣數將近,可是我心裡總覺得不能這麼快讓張家消亡,所以我便與張老爺子做了交易。”
“張家世代都是官宦之家,他們所揹負的因果非常的沉重。所以他們今日的所遭受的,是他們自己業果。”
“我們修道之人,注重因果報應。所以千萬不可過多地沾染因果,不然修途難走。修道之人更重要的是隨道而動,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的道。而我們修道之時,千萬不可半途而廢,不然難以修成正果。”
張若汐若有所思,問:“如果每一個人都有屬於他自己的道,那麼自己的道如何確定?”
“憑心而定吧!”劉道者淡淡地說著,眼神迷離,似乎在回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