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師戰神色古怪道。
“這是何意？”
方塵神色一動。
他已經斷定這位王崇松就是老王本尊，這個時期的他，應該也沒有骨相。
所以老王以前說的許多話，在方塵心中已經被徹底推翻了。
等這次離開史仙之書，他肯定要找老王好好聊一聊。
他能在這個冥墟時期，活到九域時期，這何其恐怖？
而且他剛剛也特意用無始仙瞳看了老王一眼，看見其血肉之下的骨頭，跟此地的人族一樣，都是二百九十九塊。
老王一定知曉，為何九域時期的人族，少了九塊骨頭。
“這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我們走遠點，免得被聽到。”
師戰朝營帳方向掃了一眼，隨後拉著方塵跑十數里外，一直到看不見營帳了，才壓低聲音道：
“這王家以前出過聖者。”
“王家以前出過聖者！？”
方塵不出意外的輕輕點頭，也難怪師戰的態度這麼古怪了。
“我們人族最早以前，沒有現如今這麼多聖者，一共只有三位，其中一位就是王家先祖。
只是後來與炎族交戰的時候，這位聖者運氣不好，被炎族設了埋伏，遭遇數名聖者圍攻，落下病根。
沒過幾年就坐化了，當時那個時期，也算是我們人族十分灰暗的時期，近乎半個冥墟，都被讓給了炎族……還簽訂了無數不平等的條約，不是奴兵，勝似奴兵。
要不是有青冥至高聯盟盯著，甚至都有滅族之禍。”
師戰感慨道：
“自從那以後，王家就沒了聖者，淪為跟我們師家一樣的半聖世家。
不過王家那位半聖，也是三人之一，和方半聖一樣都有很大希望衝擊聖者境。”
頓了頓，師戰叮囑道：“周大哥，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別拿出來議論，被王家的人聽見總歸不太好。”
不等方塵吭聲，一道輕笑在二人身後響起：
“不是奴兵，勝似奴兵？你們人族本就是我們炎族的奴兵，卻不願承認這一點。
若非我炎族，你們在神域哪有半點立足之地？早就被其他外族滅的乾乾淨淨了。
不懂得報恩也就算了，脫離了我炎族，還要與我們作對，該千刀萬剮！”
師戰面色一變，只是瞬息間的工夫，竟有數十位炎族神通者現身，包圍住二人。
說話的那位炎族神通者氣息明顯要比覺醒境強一大截。
“通神境……他們怎麼會摸山上？警戒的兵卒呢！？”
師戰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照理而言他們所在的區域，還是非常安全的地界，往外十數里還有不少兵卒警戒，就是為了防範炎族偷襲。
很快，他就明白對方為什麼能摸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