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日後，方塵帶著劉牧準備離開小島。
“方世子，你說過要送我回去的。”
李華峰坐在輪椅上，死死盯著方塵。
“我有事，沒辦法親自送你，他們和你一樣，都不認得前往大夏的路，等我事情辦完以後會送你回去。”
方塵淡笑道：“如今在這座小島上，也不會有人拿你試藥，你無須擔憂什麼。”
“也好……”
李華峰沉吟了幾息微微點頭。
老道士和他的弟子死了，他留在這裡的確不會有什麼危險。
“恭送師尊。”
天一三人帶著一眾道士拱手行禮，目送方塵二人遠去。
“李師兄，師尊已經叮囑過我等，你可以在這裡自由行動，如果你要獨自離去，我們也不會阻攔。”
等方塵兩人消失在視野盡頭，天一看向李華峰微笑道。
“我雙腿已廢如何能獨自離去？”
李華峰眼神微動：“我能否住到老匹夫當初的居所？”
他知道那邊有一口靈泉，老匹夫和其弟子平日都會喝上幾口，那絕對是好東西！
“師尊說，如果李師兄不安分，就丟進海里餵魚。”
天一似笑非笑的道。
李華峰心頭一涼，推著輪椅轉身便走，不再有半點奢望。
……
……
乘上一艘有經過火炎國的船隻，方塵細細檢視劉牧的狀態，發現他體內的毒越來越多，遲早有一天會爆發。
爆發的那天，劉牧的命也就沒了。
“怕不怕死？”
方塵看著劉牧，微笑道。
劉牧緩緩搖頭，眼中的確沒有半點對死亡的懼怕，或許他現在的心態更接近於麻木了。
“只要不死，都有希望，你可以不怕死，但不能失去心中那份求生之慾。”
方塵輕聲道。
劉牧沉默半響，緩緩點頭。
方塵：“等到了火炎國，我會先帶你去掩月庵那邊住下，逐月師太是個好人，她身為築基修士，或許能有醫治你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