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陽兒被無鬱和斷舍離暫時安置在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裡。
“這是你奶奶讓我交給你的。”無鬱見聶陽兒因為擔心奶奶整天悶悶不樂的,便把佛珠交給了她。
“奶奶。”聶陽兒拿著佛珠,可憐地向無鬱問道:“奶奶到底要做什麼啊?她為什麼要把我送出來?”
無鬱和斷舍離只知道聶老太太是要用招魂術救聶家。但這個法術傷害很大,很容易就會喪命。所以二人不準備告訴聶陽兒這件事。
斷舍離安慰道:“聶奶奶讓我們先離開肯定有她的考慮。但還有沐辰在她身邊,你一定要相信沐辰,他會好好保護你奶奶的。”
聶陽兒便將奶奶的佛珠戴在手上,時刻為奶奶求平安。
“喂,沐辰,情況怎麼樣了?”斷舍離突然接到了沐辰的電話。
沐辰並未多說,“阿離,把電話給聶陽兒,我有事問她。”
聶陽兒立馬問道奶奶情況:“喂,沐辰大哥,奶奶還好嗎?”
“你奶奶挺好的,我現在有急事要問你。你可知道當年聶家偷練法術而走火入魔的人叫什麼名字?”
“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奶奶告訴我大家都叫他七叔,是我的七叔祖。”
“嗯,我知道了。你在外面一切小心,有什麼需要的就找無鬱和阿離。”沐辰囑託了聶陽兒幾句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果然是他!”
沐辰在密室裡見到的那個被綁著的人就是聶功,聶七叔,暗中指揮萍萍和雲空的人,也是當年偷練法術的聶家人。
而沐辰隱隱覺得,這聶七叔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
第三日轉眼便到了,這一天聶老太太雖然還是上午出去了,但很早就回來了。並且還買了很多香蠟紙錢和一個白布做的旗幡回來。
“今晚我們就進行招魂術。”聶老太太對沐辰說道。表面上雖然露著擔憂的神色,內心實則激動不已,迫不及待。
“嗯,我們幾點開始?”沐辰問道。
聶老太太看了看時間,回答道:“大約七點吧,我還約了雲空住持前來相助,等他到了我們就開始。”
晚上七點左右,雲空住持準時到了聶家。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僧袍,戴著帽子,將全身裹得非常嚴實的人。
雲空住持說這是寺裡自己的關門弟子,今日跟著來學學經驗。
“好了,我們開始吧!”
聶老太太今晚將所有和聶家沒有關係的下人調離了聶家,然後召集了聶家其餘的所有女眷,全都挨個站在了後院裡。
眾人皆不知聶老太太意欲何為,卻又都不敢上前開口問,便全都傻愣愣地站在那裡。
聶老太太讓眾人圍成了一個圈,沐辰和瑤思,雲空和他的弟子以及聶老太太站在中間。在五人面前擺放著一張方桌,上面放好了聶老太太買回來的香蠟紙錢。
只見聶老太太走到方桌前,點燃了三炷香對著桌子上方拜了三拜,隨後插在了香爐上。接著,她把買好的紙錢放在香上點燃,一把揮向天空。紙錢掉落,變成了小片小片的灰燼。
做完這一切後,聶老太太拿起了方桌旁邊的白色的旗幡,對沐辰點點頭,示意招魂術正式開始了。
由於施展招魂術需要靈力,但聶老太太不是修煉之人,只會方法但無法施展,所以便需要沐辰用靈力來幫助她。沐辰按照先前聶老太太的吩咐,站到了她旁邊,將靈力灌注到了旗幡裡。
只見聶老太太閉目,屏氣凝神。站在眾人中間,手握著旗幡一動也不動。
十分鐘後,在沒有風的院子裡,旗幡突然飄動起來,緊接著開始抖動,最後劇烈搖晃起來。
就在這時,聶老太太突然睜開眼睛,怒目圓睜的看著前方,嘴裡開始不聽低唸叨:
“天靈靈,地靈靈!我以我血求先祖,求聶家先祖一見!”
“天靈靈,地靈靈!我以我血求先祖,求聶家先祖一見!”
“天靈靈,地靈靈!我以我血求先祖,求聶家先祖一見!”
聶老太太的聲音飄蕩在院子裡,時而急促時而緩慢。時而尖銳時而柔和。聲音迴盪在院子裡,顯得空洞滲人。
院子的溫度越來越低,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摩擦著發冷的身體。但他們還不知道聶老太太在做什麼。
半個小時後,劇烈抖動的旗幡突然戛然而止,一股冰冷刺骨的涼意瞬間透進在場人的身體裡,讓人直冒雞皮疙瘩。
這時,終於有個聶家人忍不住了,向老太太問道:“主母,您這是在幹什麼啊?”
“這就是,招魂術!”聶老太太眼睛死死盯著那人一字一句的回答,嘴角露出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