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事情本來進行得很順利,洪堂特戰隊員們甚至沒有驚動破舊山廟中休息的宮繼蘭一行人,便將門外明哨四人給直接拗斷了脖頸,絲毫沒有留手。
但是壞就壞在最後一環,明朝外面四名明哨侍衛原來還有惑敵作用,洪堂特戰隊員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四名明朝侍衛之後,還有一個小小的警戒陷阱。
只是一個不慎,洪堂隊員最後的行進動作引發這個隱藏在夜色中,無法察覺到的陷阱發揮作用,一根枯枝發出來的斷裂聲,在這座山廟中,是如此的突兀。
“什麼情況,老李?”
廟中還是有人一直警醒著,聽到動靜,隔著山廟破門發聲詢問。
沒人回答,門外匯集在一起的二十餘名洪堂特戰隊員在夜色中儘量保持著冷靜,最後還是臨陣副隊長的齊雲飛反應過來,當機立斷發出號令:“衝!”
“小心刺客!!”
同時,廟門之中的明軍侍衛也反應過來,在洪堂士兵撞門的一瞬間,警報聲響了起來。
隨後便是一場針鋒相對的正面對決,大明山東巡撫宮繼蘭身邊固然侍衛與總兵人數要佔些優勢,可是洪堂特戰隊員們更是這種小規模作戰的翹楚,招招為了奪命而訓練出來的技戰術,雖然不能是摧枯拉朽一般絞殺著山廟中的明朝巡撫一行,但也是很快便佔據了上風。
若不是因為山廟當中宮繼蘭、白廣恩等明朝官員將領的地位顯赫,需要活捉,否則洪堂特戰隊員甚至都不用跟這些人肉搏,只需要在廟門外丟出隨身攜帶的手雷,便讓
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還按照計劃在進行,只是在一番打砸之後,衝上前來護住自己財物的左亦乾,同時也被幾個壯漢給狠狠教訓了一頓。
綢緞莊請的兩個夥計,沒敢上前阻攔,紅了眼下死手的壯漢們,一邊砸著莊子裡的貨物,一邊將左亦乾打的血流如注,面目全非。
左亦乾也是一條硬漢,他的全部身家都在這座莊子上,如今經濟蕭條,生意難做,實話自己除了這個莊子之外,就沒有其他更值錢的財貨了。
弱受連這一個莊子都被人給破壞掉後,那對於左亦乾和他的一家子人來,那將是一場滅頂之災。
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左亦乾也算是拼了性命了,死死纏住了其中一名打砸得最是厲害的打手,讓其施展不開手腳。
對於這幾名餓瘋了,又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臨時工作的打手們來,此時此刻他們為了完成任務,獲得應有的酬勞,沒人敢於偷奸耍滑,這一兩銀子如今雖然在通貨膨脹的蘇州,算不得多值錢,但是也至少能買到小半石口糧,維持一家三口一月吊命之用。
而且,對於這些打手們來,心中何嘗不是充滿了憤怒和不公:他們這些人整日為了生計而放棄了尊嚴,像一條狗一樣任人呼來喝去;為了一份需要用命去打拼的工作,他們都需要擠破腦袋。
可是看看他們眼前這個傢伙,因為他們投胎投的好,從生下來開始便衣食無憂,當別人還在為了一口稀飯而拼命的事後,他們卻還在想著去欺辱別人家的妻眷。
打手們之所以一直以來,都將這些不公深深藏在心底,是因為他們還保持著最起碼的良知和冷靜的思維。
然而當他們突破了自己從小構築的良知防線之後,接下來他們所可能做出的事情,會是連他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
雖然民間禁止攜帶武器,然而像這種打到別人鋪子裡去的事情,為了防身,在場五名打手們,幾乎人人身上都揣著一把簡陋的武器:一根精心打磨了出尖利鋒口的鐵針、一把不知道從哪裡得來充滿了斑斑鏽痕的菜刀。
被糾纏住了的那名打手,本來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心裡就很是發慌,此時既擔心自己的所作所為,很可能被四處巡邏的官府衙差給撞見,同時也很是煩心腳下這位死死抱著自己左腿不放的掌櫃。
也沒有多想,這名打手在數次擺脫糾纏無果之後,心一狠手一抬從長袖中抽出那把防身匕首,想也沒想便紮了下去!
“啊!!”
當時便聽左亦乾一聲慘叫,隨之一股血水順著行兇打手抽出匕首的動作,撒向四周,頓時一股血腥之氣漫湧而出。
“你、你幹啥呢!”
其他四個正忙著打劫的打手,也被嚇了一跳,大家也就不過是來教訓教訓這家鋪子掌櫃的,可沒有想過動刀兵之事。
幾人事出倉促之下,除了斥責這位犯了迷糊的同夥之外,接下來也就只剩下趕緊再撈一筆好處,奪下莊子裡好幾卷精美綢緞,奪門而去。
其實左亦乾身上的傷口,哪有那麼致命啊,作為一個倒在地上死死抱住行兇者的人,大多數致命破綻,正好被堅實的土地給保護了起來,;而其後背之上,則是無數肋骨和脊柱組成的骨質盾牌,區區一把鈍了的匕首,哪裡那麼容易刺破呢。
只是這左亦乾少有受過傷害,雖然當掌櫃的見多識廣,可是像現在這種危及生命的事情,怕也是從無經歷過。
當其兇手匕首刺下時,左亦乾本能地用左手手臂阻擋,刺骨的疼痛讓其在一聲慘叫之後,隨之昏倒了過去。
是痛倒,其實就是嚇暈了,左亦乾鋪子裡那兩個年輕夥計,在看到行兇者逃出莊子之後,第一時間不是去檢視掌櫃的性命安全,而是跟著奪路逃出這莊子,只是在逃命之時,不忘驚慌失措地大聲呼喊起來:“殺人了!殺死人啦!!”
夥計們的呼喊聲,在西城區很快盪漾開去,華夏的老百姓們其他東西都不多,就是好奇心格外的濃,雖然很可能發生了命案,可是總有那膽子大的人帶頭,前往發生命案所在的綢緞鋪子匯聚而去。
此時,左亦乾的綢緞莊子裡,除了一個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掌櫃之外,滿地無人問津的絲綢、緞子和棉麻布匹,隨意丟棄在地上,引起了圍觀者們的注意。
新京市,現今華國繁華首都之中,城郊五環外的一處灰白色密封建築,建築體大門口樹立著一扇門匾,上面書寫著“華國科生物研究院”幾個大字,大門口幾名真槍實彈武裝站崗的華國戰士,充分明瞭該研究院的重要地位。
就在這座表面無有特色的巨大水泥建築體地面以下五百米深處,一個繁雜的研究實驗室群中,正有無數穿著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員忙碌地工作著。
其中最深處的實驗室中,一名鼻樑上架著一副厚厚眼鏡,身披白色工作服的女性研究員,正端坐在實驗室裡最先進的電子顯微鏡下,神情專注地注視著顯微鏡下密封完好的實驗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