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領神會的徐琛,躬身行了一禮之後,便轉身離去,將暴怒的知府留給師爺去安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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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該死的混賬玩意兒!”
礙眼的傢伙離去,讓南洙源少了一個出氣筒,他的心情自然便緩緩開始平靜下來。
“大人,這事情也怪不得徐典史他們,他們刑房人手才多少,如今光是為了維持一個蘇州府的安全,就已經是心力憔悴了!”
韓進實話實說,將徐琛他們所遇到的困難,緩緩說與火氣漸消的南洙源聽。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看著洪門這群地耗子,在底下對咱們動刀子,而我們無動於衷吧?”
南洙源也是無奈,藉著質問徐琛他們的作為,實則卻是希望韓進能幫自己想想辦法。
“如今大人眼前只有兩條路。”
韓進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之前他曾向南洙源誇下海口,說是找到了走私海商的口子,可是不成想鎮海衛與自己達成了共識的武官,說翻臉就翻臉,突然不認賬了,這卻讓韓進在南洙源面前,很是落了一片顏面。
打不開商貿的渠道,也就意味著他們蘇州城中的破敗局面不會有任何改觀,城中失業的工人和破產的工廠主,只會成為城中的大麻煩。
“一條,咱們保持如今之局面,繼續開啟走私海商和香山澳西洋人的貿易渠道,同時從現在起組織動員城中富戶,發動他們剷除桑麻,改種糧食,堅持到下個秋收,才會有實質性的改觀。”
“但是,城中富戶士紳會不會聽從大人勸告,改桑麻而種糧食,這是一大難題,更重要的是,城中我府長平倉糧食已去過半,剩下的糧食就算大人擔著朝廷不支用的風險,用以賑濟百姓,那也不可能堅持到秋收之後。”
“還有一條,便是如之前向宇徵掌櫃所言,咱們行釜底抽薪之計,直接甩掉城中隱患的失業勞工、破產百姓,任由向宇徵將其僱傭運送到海外去。”
“反正,這些勞工當中不少人之戶籍並非我府,只要大人與向掌櫃提前談妥,不動我蘇州府戶籍之百姓,到時候即便向宇徵不幸被查抄,追查下來也不會引火燒身,惹到咱們頭上來。”
“而且,咱們可以趁機查探這向宇徵之真實來歷,若其真與海上走私商人關係密切,則可透過他們的渠道,為我們蘇州府的商人們穿針引線,引薦一二。”
“若對方實為洪門諜探,那我們也可以趁機讓刑房徐典史他們尋根究底,進行追查挖出潛藏於我蘇州府中之洪門逆賊,消除我府隱患。”
“說了這麼多,看老韓先生是被向宇徵這傢伙給打動了吧!”
南洙源有氣無力地撐在躺椅上,意味深長地看著韓進說道。
“大人乃在下東翁,在下絕不敢有損大人利益,而去為別人著想!”
韓進連忙解釋道:“但是如今大人所處境地艱難,無論如何選擇都會有其弊端,在下能做的,僅是從這些選擇當中,為大人挑出一條更適合大人的道路來而已。”
“哎!”
南洙源擺了擺手,最後頹然地回道:“既然連你都如此說了,那這件事情便由你去跟向宇徵交涉吧!”
“切記,讓其動作小點,若是為其他官員知道,並報之與本官,本官也會立即叫停此番動作的!”
“在下明白大人意思了,這便去與向掌櫃他們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