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何三江跟平日一樣,徑直來到了洪養堂的營帳當中,等待著他昨日答應好的答覆!
“怎麼樣,老洪,考慮好了嗎?”
何三江很是不滿意,昨日回去以後直到現在爺沒有消氣,此時在洪養堂面前當場還帶著怨氣地不善問道。
洪門規矩從來都很嚴厲,像昨日洪養堂那種模稜兩可的態度,若是放在洪門大本營那邊,少不了就是一頓軍棍伺候,隨後還有各種懲罰。
不過何三江依然明白,他們兩人身邊這支隊伍除了洪養堂一個人以外,其他人基本上很難全部動員,就連他這個洪養堂都副手,能夠調動的人手也不過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甚至更少。
因此,想要完成老家那邊傳遞過來的訊息,沒有洪養堂的幫助,只憑何三江一個人是絕不可能完成的。
“老何啊,你先別生氣嘛,有話好好說,這大早上的就垮著臉,叫底下兄弟看見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猜想呢!”
洪養堂連連服軟,將何三江給安撫下來坐下,端起一盞茶水遞給他,同時也給自己添了一盞。
“老何啊,咱們就這樣在這片草原中生活不是蠻好的嗎?等到時機成熟、咱們兵強馬壯以後,再一舉殺回去奪下一盤基業,到時候是自己稱王稱霸還是接受朝廷詔安,成為跟提督一樣的一方封疆大吏,豈不是快哉!!”
洪養堂神情平靜,為何三江勾畫著未來的前景,似乎是在勸說著對方。
“老洪!!你、你在說些什麼??”
何三江抬頭,神情震撼地望向身邊這個同伴兼搭檔,彷彿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樣。
“怎麼,我說的有錯嗎?古人曾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提督曾經是何身份,咱們大家心知肚明,既然提督大人都能做大做強,那憑什麼咱們弟兄就做不到呢?”
“老何,跟著我幹吧!咱們現在手上弟兄上萬,又在這河西一帶佔據了穩定的地盤,憑著咱們的手段想要發展壯大,不是輕而易舉嗎?何必回去做一個隨時可能被人當做棄子的棋子呢!”
洪養堂面色沉靜,似乎萬全沒有看見何三江的憤怒眼神。
“你、你…………好、好、好!!”
何三江直直瞪著洪養堂良久,終歸還是看到了對方內心的決定,氣極之後反而漸漸平靜了下來:“倒是我瞎了眼了,沒有想到你洪將軍手如此心懷大志之人,我等小民自然不敢拖累您一展宏圖了,就此拜別,咱們分道揚鑣吧!”
“呵呵呵!!”
洪養堂放下茶盞,抬頭望向何三江:“老何,就這麼走了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如今已是陌路,此時不走難道你真希望我馬上跟你翻臉嗎?”
何三江卻是回過頭來,輕蔑地回顧了對方一眼,右手不知不覺已伸進了懷中,只有那裡還習慣性地帶著一把防身匕首,其餘長刀之類的武器他都因為沒有防備,而放在了自己的帳篷當中。
“既然咱們把話都挑明瞭,那我也不妨再把話說死一步,你今日若是不歸順與我,那你恐怕是無法走出餓哦這帳篷一步了!”
洪養堂終於流露出勃勃殺機,兇厲地咄視著何三江。
“咱們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現在的我可還沒有能力能夠頂住提督大人的怒火,而且我也要為島上的家人盡一份孝道,希望能讓他們多活一陣是一陣兒啊!”
“哼,貓哭耗子假惺惺,若你真是孝道那就別讓你的家人陷入苦海當中,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反水,未來會讓自己都家人陷入何等境地呢?”
何三江眼神從i輕蔑轉為鄙視,一副恥與他為伍都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