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瞎子嶺山腳下一個敞開式的山洞外面,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體,白皚皚的雪地上被鮮血浸染紅了一大片。屍體上依然殘留著死者的體溫,在冰冷的天氣裡能夠清晰的看到冒著白色氣體。血還未凝固,還在流淌著,死者手上都拿著武器,血泊中除了染成紅色的雪,再就是滿地的子彈殼。
肖劍白彎腰拾起一枚彈殼看了看對冷嘯塵說:“捷克輕機槍乾的”
冷嘯塵看著梁柏歡,梁柏歡大睜著雙眼看著滿地的屍體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些都是什麼人?”梅曉婷問了一句。
“都是我的人,他媽的,這是誰幹的?”梁柏歡吼著衝著天空舉起槍來,肖劍白一個箭步竄過去伸手拉住梁柏歡說:“千萬別開槍”
梁柏歡愣愣的看著他,肖劍白指了指山上說:“你看看山頭上那片雪,你想把大夥都埋在這裡嗎?槍聲一響,必然引發山上積雪傾瀉而下,我們誰也跑不出去,都得被埋在大雪裡”
梁柏歡抬頭看看肖劍白所指的方向,嚇了一跳,他收起槍看看冷嘯塵,肖劍白轉身道:“剛才肯定以後過一陣激烈的槍聲,山上繼續已經開始鬆動,要是再有槍聲響起,我們就都得葬身大雪中!”
冷嘯塵點點頭看看眾人說:“收起槍來,結巴,你和老梁帶來的人進山洞看看,還有沒有活的?”
譚智涵點著頭回頭喊了一聲:“弟、弟、弟兄們,跟,跟我,進,進,進去瞜一眼!”
肖劍白張羅著晏雨橋、梅曉婷和柳如風以及冷嘯塵幾人往後站,自己站在了他們前面,看著譚智涵和梁柏歡的人端著槍走進了山洞。
冷嘯塵扭頭看看梁柏歡問:“這,這地上的人都是你的人嗎?”
梁柏歡大張著嘴巴瞪著眼睛說:“可不咋地,都是我的人,咋他媽都死了呢?這他媽是誰幹的呀?老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行啦,你先別發狠了,先看看還有有活的,興許能問出點什麼來呢?”冷嘯塵說著蹲下身去。
站在前面肖劍白這時已經蹲下去在檢視地上的屍體,有的屍體上血還在流,還是溫熱的,由此看來剛剛發生不久,但是沒有活口,全部是中槍而死。槍槍要命,每一槍都是打在致命處,不是前心就是眉心,每具屍體上都是隻有一槍,由此判斷,殺人者槍法很好,應該是久經歷練的老手。
冷嘯塵看了看屍體,再看看肖劍白問:“你什麼看法?”
肖劍白站起身看著冷嘯塵和梁柏歡問:“你們一位是警察局長,一位是站長,應該不會沒聽說過小白菜吧?”
冷嘯塵看了一眼梁柏歡,梁柏歡瞪著眼睛吼道:“你看我幹啥呀?又不是我讓小白菜來殺的,再說了,這死的可都是我的人呀,咋地,肖副站長的意思是這是小白菜乾的?”
“我看著像是土匪所為,否則,在這深山老林裡還能有誰?你看看這些死屍身上的槍眼,哪一個不是要命的地方,一槍一個,一槍一個準,這幾個兄弟都讓人當成活靶子打了,而且都是大鏡面匣子,這一帶除了女匪小白菜的人,還有誰有這身手和槍法?”肖劍白說著來到冷嘯塵面前低聲說:“山洞裡有什麼東西嗎?我判斷,一定是山洞裡的東西讓這些兄弟喪了命”
冷嘯塵搖搖頭指了指梁柏歡說:“這你得問他”
“站,站站,站長,山洞裡,沒,沒,沒有人了,啥,啥,啥也沒有,是,是空的!”譚智涵結結巴巴的說著跑出來。
“不可能,絕不可能”梁柏歡說著一把推開譚智涵往洞裡跑去。冷嘯塵衝著肖劍白使個眼色,二人跟在梁柏歡身後也跑進洞裡。
諾大的山洞裡空空如也,冷嘯塵扭頭看看梁柏歡問:“東西呢?”
“啥東西?”梁柏歡看著冷嘯塵問。
“嗨,你說啥東西?不是你告訴我這山洞裡有什麼武器裝備,什麼通訊器材,什麼彈藥火炮的,這怎麼什麼都沒有啊?”冷嘯塵提高了嗓門問。
“我咋知道啊?我還想問問東西哪去了呢?你說說這深山老林,就這疙瘩平常哪有人來呀,這東西它咋就沒了呢?”梁柏歡說著伸手拉過一個手下問:“我剛才讓你去查查那邊雪地上留下啥了嗎,你查了嗎?”
“查了,查了,那邊雪地上啥都沒有留下,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一行腳印”手下看著梁柏歡回答說。
梁柏歡眼睛一瞪吼道:“那你他媽咋不早說呢?還得老子問你,你才說!”梁柏歡說完鬆開他轉身往外走,冷嘯塵喊了一嗓子:“你又要幹什麼去?”
“幹啥?能幹啥,看看腳丫子印唄”梁柏歡說著走出山洞。
冷嘯塵看了一眼肖劍白,肖劍白點點頭跟著梁柏歡跑出去,在那個手下的指引下,梁柏歡和肖劍白來到距離山洞不遠處的山路上彎腰看了看,梁柏歡看著肖劍白問:“肖副站長,你看這腳丫子印能看出點啥名堂不?”
肖劍白笑笑說:“梁局長乾的就是警察,對於這類小事應該不成問題吧?
梁柏歡一笑說:“你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