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城深巷中,本該風雨無阻在此擺攤的老瞎子早已不見了人影。
據周圍的居民所言,老瞎子已經數日不曾出現了,也許是搬走了。
趙無雙有些無奈,本以為能在他口中問到什麼呢!見李青蓮眉頭皺起,趙無雙不解道:“怎麼了?你知道這老先生?”
李青蓮輕輕搖頭,“我感覺他像一個人!”
“誰?”兩人異口同聲道。
李青蓮正經道:“醫仙的師弟,藥王孫邈!”
趙無雙瞪大著眼睛,“不可能吧!他不是死了嘛!”
李青蓮淡然道:“醫仙濟懸壺是死了,可沒人知道孫邈是死是活啊!世人只知濟懸壺自縊而死,卻不知孫邈自毀雙目苟延殘喘的活了下來。”
“真要說起,還得從起生花,盤龍樹說起,當年濟懸壺最先找到這兩種聖物,奈何帝王無情,整個藥王谷內血流成河,一代傳世醫仙就此消亡。奈何奈何啊!”
“那照你這麼說,孫邈的目地便是這兩座天下了!”趙無雙凝重的看著他。
李青蓮點頭,“應是如此,你可知道,那位風華絕代的醫仙不僅是他孫邈的師姐,更是他孫邈傾心之人!”
趙無雙目光堅定,看著燕南天,“燕叔叔!該回家了!”
燕南天微笑著點頭,“是啊!我們的王該回家了!”
趙無雙搖頭,平靜道“是我們勇冠軍該回家了!”
——
世京內,趙元高座龍椅,似笑非笑的看著下方。
“你是說東都不僅藏有勇冠叛逆三千人,還讓他們突破了北陵的防線繞去西域了?”
下方的兵部尚書李俞面色蒼白,“回陛下,是那北陵山海城山海關守將肖戰,陳常生兩人私自放叛逆過關,微臣也沒想到啊!”
趙元哈哈一笑,“好!好哇!既然都想造反,那朕倒要看看,他們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蒙衝呢!朕給他的三十萬鐵騎是吃屎的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過去了三千叛逆,他想幹嘛?”
李俞冷汗直冒,“回稟陛下叛逆太過狡猾,在夜裡急行軍導致蒙將軍沒反應過來!”
趙元面色陰沉,龍椅被他按的咔嚓響,下方一群大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行!既然西域已經聚集了如此多的叛逆,那就命蒙衝前去討伐,不滅西域讓他提頭來見我!”
李俞大驚,“陛下,若是讓蒙將軍去討伐逆賊,那西越之壁便會無人駐防,到時候西金蠻子趁虛而入該如何是好?”
趙元笑了笑,看著他,“你當朕是傻子?”
李俞俯首,“臣!不敢!”
“哼!今日起,命蜀王從巴蜀,江南,江東,南陽,中都五地抽兵三十萬,朕再將世京三萬禁軍借他一半,讓他先給朕將肖戰,陳常生兩名叛逆斬殺,隨後駐守西越,北陵兩地,不得有誤。”
李俞心一顫,陛下這是鐵了心了。
“臣,遵旨!”
————
東疆縣內,這座僻遠貧瘠的小城內,所有人都在此刻抬頭望去。
只見遠處一片黑色的洪流奔騰而來,大地顫抖黃沙飛揚,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不是沒見過軍甲匯聚的樣子,但最多的也就是幾千人,而此刻他看根本看不清遠處的樣子,一望無際全部都是身披鐵甲的軍士,前方軍甲高騎大馬手挎長刀,後方步卒手持長矛鐵甲凜凜,一支黃沙都難以掩蓋的大纛迎風飄揚,上述“勇冠”二字如兩道金龍火鳳盤踞在上。
東疆兵堂堂主杜松率領三千兵堂甲士早已恭候多時。
數萬大軍井然有序的進入了東疆邊境上,一字排開,除了偶爾的風沙作響便再無半點聲音。
杜松彎著腰詢問蕭遠山,是否去兵堂沙堡內稍作休息,蕭遠山搖頭,手持馬鞭指向遠處,“派三千重騎前進五十里,恭迎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