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消瘦老者聽到張文龍的責問,有些驚異的掃視了張文龍一眼,然後才緩緩道:“文龍,你這個家主做的到底如何,大家都看在眼裡,這幾年以來,你已經讓我們失望太多了,所以從今以後,你這個家主就不要做了。”
聽到這話,張文龍頓時大笑了一聲,咧嘴道:“三爺爺,你說這話可要拍拍良心,老子每次做一件事,你都背後派人破壞,就比如說上一次吧,我派人和木家聯絡,準備讓兩家的弟子一起外出歷練,可是你們倒好,竟然派人暗殺了人家木家的弟子,讓這件事直接黃了不說,現在咱們倆家反而成了仇人,你們做的這種事情,根本就是損人不利己,就為了對付我這個家主,便為咱們張家招惹下了木家這樣的大敵。類似的事情,簡直數不勝數,如今你們還有臉說我。”
之前說話那個中年文士張若塵走出一步,陰惻惻道:“張文龍,說話要有證據,這些事情明明是你辦事不力,還有臉推到我們身上。”
“好,你們不是要證據嗎,那我今天就把證據交給你們。”張文龍今天也是豁出去了,拍著胸膛道:“權叔,去把我收藏的證據拿上來。”
門外響起了一聲咳嗽聲音,正是之前第一個給張秋月開門的那名老僕。
聽到老僕遠去的聲音,張家大廳內的一群張家嫡系,頓時有不少人開始狐疑了起來。
他們當中的不少人這些年的確對張文龍這個家主有些不滿,但是現在經過張文龍這麼一說,他們才知道,原來張文龍也是被人陷害的。
當然,他們此刻也只是半信半疑而已,就等著張文龍拿出證據。
而那位消瘦老者和中年文士,此刻神色卻有些狐疑起來。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他們心中可是清楚,這些年張家發生的事情的確如同張文龍所說的那樣,都是他們在背後搞鬼,為的就是將張文龍這個家主給除掉。
沒辦法,安排張文龍接任家主之位的那位老家主,在張家威望實在太強,若是他們不用這些小手段,根本無法動得了張文龍這個家主之位。
趁著沒人注意,那個中年文士悄悄捏碎了手中的一張信符,然後給了消瘦老者一個放心的眼神。
家裡這種亂七八糟的情況,此刻根本沒有影響到張秋月。
身為火靈宮弟子的張秋月,如今已經有些看不上眼這些小兒科的爭鬥。
“父親,母親,那個是林翰,現在是我的道侶。”張秋月悄悄指著林翰,給自己父母介紹。
她有些擔心林翰不適應見他的父母,所以才會先悄悄給自己父母提一下。
張秋月的父母看了林翰一眼,便立刻點頭道:“看上去還可以,不過秋月你已經長大成人,而且修為比我們還高,有關道侶的這些事情,我們就不在其中攙和了。”
修士對於另一半的事情,一向看的都很淡,許多修士甚至終生都沒有道侶,眼下張秋月的父母,顯然也是這樣的心態。
另外一邊,張文龍派遣出去的那位老僕很快便回來了,顫顫巍巍的老僕,此刻渾身帶血剛走進大廳便立刻哭訴道:“家主,老僕無能啊,家主留下的證據,如今只怕已經被人給毀掉了。”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事情,這裡可是我張家,難道還有人在這裡胡作非為。”張文龍大怒咆哮道。
那名中年文士此刻滿臉冷笑站出來道:“張文龍,不要再耍什麼花招了,你手裡要是有什麼證據的話,早就拿出來了,怎麼會拖延到今天,廢話少說,我建議咱們張家的家主,由三爺爺接任,以三爺爺的魄力,肯定能夠讓咱們張家再次興旺起來的。”
那名消瘦老者臉現得意,正要開口,卻不妨張文龍竟然提前大叫了起來。
“哈哈,張若塵,你怎麼知道我手裡根本沒有證據。”哈哈大笑了一聲,張文龍轉身看向那名老僕道:“權叔,對不起了,這次是我讓你白白受傷了一次,不過我會給你報仇了,我也沒想到張若塵這幫王八蛋,竟然連你這個普通人都要傷害。”
聽到張文龍此刻已經毫不客氣的大罵自己,中年文士張若塵,此刻臉早就黑的跟鍋底一樣。
“現在不急著收拾你,等我把你趕下家主的位子,到時候有你好看。”盯著張文龍,張若塵心中冷哼道。
一旁的那些張家人,此刻終於有人忍不住詢問道:“家主,這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只是找證據而已。”張文龍搖了搖頭,笑嘻嘻的走向林翰道:“妹夫,這次我可就指望你了,你可別說你什麼都沒有抓到。”
看到張文龍稱呼林翰為妹夫,四周那些張家人,頓時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畢竟張文龍的妹妹可就只有張秋月一個人,那這個妹夫,便只可能是張秋月的道侶。
“等等,秋月什麼時候有了道侶,此事我為何不知道。”那位消瘦老者,聞言頓時臉色大變道。
張文龍回頭撇著消瘦老者道:“三爺爺,這是秋月的私事,似乎不需要向你彙報吧。”
消瘦老者冷哼了一聲,正要開口,張文龍對面的林翰卻咧嘴笑著道:“好吧,看在看在你是我大舅子的份上,我今天就幫你一把。”
隨手衝著中年文士一抓,林翰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團非常不起眼的光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