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柏舒他們離開了這間屋子,寒巖這才推開了櫃門,然後把顧卿煙拉了出來。
顧卿煙伸張著身體,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憋屈的偷聽,不情願的嘟了嘟嘴。
再次環顧這間屋子,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不過顧卿煙還是走到了那個櫃子前,原來放盒子的地方現在已經看不見盒子在哪了。
顧卿煙猜想,想是在裡面放了那封信,柏舒好好收起來了,這也足以表明,那封信很重要。
寒巖走到了柏舒他們兩人坐著談話的地方,看了一會兒,也沒發現什麼別的,回頭看了眼顧卿煙,兩人又悄悄溜出屋子。
這個時間不好再探了,不然柏舒要是突然回來那就比較麻煩了,臨走前,顧卿煙又往燭臺燈裡動了什麼手腳,寒巖看見了,只是沒多問。
兩人離開柏舒的院子走到了中廊,邊上的人多了起來,但也沒人刻意去關注寒巖和顧卿煙。
“你,剛剛在燭臺裡放了什麼?”寒巖問。
顧卿煙道:“原是放了點讓他不好睡覺的東西,畢竟從來了這藏劍門我也沒落的安生,自是不能讓他安生。”
說著顧卿煙還特意揚了揚頭,但話又一轉:“不過聽了他們的談話,我還是覺得讓他好好睡一覺對我們會比較有用。”
寒巖笑笑,與其說是對顧卿煙不如說對他更有用,而且看顧卿煙那樣子,顯然這就是為了自己準備的。
伸手摸了摸顧卿煙的腦袋:“還有什麼想法?”
“你已經知道了和柏舒在一塊的人是誰對嗎?”顧卿煙反問。
寒巖點點頭:“幸川。”
他直接說出了幸川的名字,然後又補充道:“關鑫說這兩日幸川水土不服,在房中休息,看樣子是利用這個藉口,去做別的事了。”
“他叫柏舒‘兄長’,他兩到底什麼關係?”顧卿煙思考著順便說出了口。
這個寒巖也不知道,之前他與幸川幾乎沒什麼聯絡,自然不會閒著沒事去查這個人,不過經此一事,也得派人去查一下了。
“他們說的劍譜又是怎麼回事?”顧卿煙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扔了出來。
寒巖頓了一會兒,道:“丫頭,這事我在等一個核實,等師兄他們回來,我再與你細說。”
“好。”顧卿煙倒也不著急,她現在能猜到點,只是不全面,而且看這樣子事情雖然重要但又不是很緊急,所以她也不是非得要知道。
“對了,明天劍冢我不想去。”顧卿煙說道。
寒巖看著她,笑著問:“噢?為什麼?”
顧卿煙回:“我怕我去了,有的人施展不開,再說了,你聽聽那意思,明天你們劍宗必然有點什麼事發生,我可不想讓麻煩找上我。”
寒巖一笑,他知道顧卿煙說是這麼說,但那只是她的表面意思,再深一層的意思呢,無非就是遇到萬一有什麼,她能既不給寒巖添麻煩,又能助寒巖一臂之力。
劍宗的事顧卿煙不好參與,可另一件事,還真就是顧卿煙拿手的。
“你說那說書人會不會是你的暗衛扣下的?”寒巖道。
顧卿煙挑挑眉,按做事風格來說,十有八九不會錯,畢竟北溟跟著臨瑞他們去了,論探查速度和各方面後續,北溟,或者說桃花澗的人絕對能比藏劍門的快。
“你想從他那知道什麼?”顧卿煙問,她知道寒巖想讓她做什麼。
“如果想知道這訊息的最源頭,你們能問出來嗎?”
顧卿煙笑笑:“小意思,只要是有人告訴他讓他散播的,就能讓他全給抖出來,北溟就能。”
說著顧卿煙神色微變,壓低了聲音說,“而且,我還想知道,柏舒拿到了一封什麼樣的信。如果一會兒北溟沒有提及此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