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欽載皺眉:“你沒吃飯還是天生體虛?用你最大的力氣踹它,壞了又不讓你賠。”
“五少郎,小人可就真用力了?”
“趕緊的,回頭還得量產呢。”
劉阿四咬了咬牙,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跑,然後飛起一腿踹在塗抹了水泥的溝渠表面。
沉悶的一聲響,表面留下了劉阿四碩大的四十三碼腳印,但溝渠……仍然紋絲未毀,表面連一絲裂縫都沒有。
“咦?”劉阿四驚異地蹲下觀察了一番,然後不服氣地起身,後退,助跑,再次一腳踹上去。
溝渠表面除了劉阿四的腳印,未見任何損傷。
圍觀的人群看在眼裡,頓時發出驚異的呼聲。
李素節和一眾弟子們臉孔漲得通紅,下筆飛快在紙上記錄著什麼。
契苾貞忍不住大聲道:“先生,你家部曲太虛了,弟子請命。”
劉阿四大怒,但契苾家的渾貨實在惹不起,於是怒哼一聲,退到一旁不吱聲。
李欽載無所謂地朝契苾貞招了招手,契苾貞大喜,興沖沖地分開人群,跳進溝渠中,學著劉阿四的樣子,後退,助跑,狠狠一腳踹上去。
溝渠表面仍然一絲未動,唯一不同的是,契苾貞留下的是四十碼的腳印,僅此而已。
“咦?這東西有點古怪,”契苾貞驚異地蹲下仔細觀察,道:“表面光滑無暇,顏色不咋喜慶,灰濛濛的看著喪氣,但跟咱們城牆上澆糯米汁的法子不一樣,明明薄薄的一層,為啥就是不破呢?”
契苾貞起身對李欽載道:“先生,弟子請命用兵刃,如何?”
李欽載點頭:“要試趕緊,到飯點了。”
契苾貞轉身對人群裡的隨從大喝道:“取我紫金錘來!”
李欽載噗嗤笑出了聲。
這特麼如假包換的驚雷,這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
突然好想喊麥,好想搖擺……
紫金錘是一對,既不是紫色也不是金色,就是造型頗為古樸的一對鐵錘,所謂“紫金”,大多是不要臉的往自己臉上貼金。
契苾貞將紫金錘握在手裡掂量了一下,然後沉氣蓄力,猛地一聲暴喝,錘子狠狠砸向溝渠表面。
轟的一聲巨響。
這次溝渠終於有了改變,表面出現了一絲裂縫。
契苾貞卻呆住了。
他本是名將之後,這一錘的力道雖不及乃父,但絕對不弱,一錘下去本可開山裂石,沒想到卻只給溝渠造成了一絲裂縫這種微弱傷害。
契苾貞瞬間開始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