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小王再與你添些幫手可好?”王振番正在回憶,卻被那年輕人頗為詭異的一句話打斷了思路。
“殿下何意?”王振番問道。
“王公公,有兩個人,小王覺得你定然識得。”那年輕人笑道。
“何人?”
“古匈族,右賢王,哈爾巴拉。”
“古匈族的右賢王?”王振番有些意外,“雖然他目前的權利還比不上左賢王阿爾斯楞,但是在修為上卻更先一步突破了那層障礙。”王振番對古匈族的這些高手還是異常關注。
“不錯,所以他們二人,目前正欲在單于面前爭功。前些日子,把戍北軍這麼一塊肥肉扔給了阿爾斯楞,這個白痴竟不能抓住機會。所以此次,哈爾巴拉正非常積極的尋求與我們的合作,欲藉此一舉擊潰阿爾斯楞的勢力。”那年輕人說著,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那陰冷的笑容令人有些不寒而慄。
“倘若殿下能夠安排此人秘密前來與老奴相助,相信擊敗李成蹊倒也有了幾分把握。”驚訝於二皇子手段的同時,王振番對於此事也有了些信心。
“不過若只是擊敗可能還無法達到咱們殿下的要求。”言遂初忽而在一旁說道。
“言大人,你修為不深,所以便不要頤指氣使,你可知李成蹊的修為何等深厚?”王振番輕蔑一笑,似乎對於言遂初的話語頗為鄙視。
“公公勿惱”,那年輕人見狀卻趕忙安撫王振番,“言大人所言可並不是頤指氣使和空穴來風。”
“公公可還記得蘇長烈?”
“什麼!”
一整晚坐在樓閣之中昏昏欲睡的王振番聽聞此言卻忽然睜大了雙眼,他周身靈力暴起,險些將這樓給掀了去。
“公公莫要激動”,那二皇子見狀便又是一笑,“看來您對他還是知道一些。”
“天眷族,蘇長烈……”那王振番頃刻間恢復了理智,他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喃喃嘟囔著。
“沒想到啊沒想到,時隔多年,竟然從殿下的口中聽到了這老東西的名頭,當年他可算得上惡事做盡,只不過後來被梁天策收拾的很慘,整個族人都不知遷到了何處去躲避。”
“可是現在不同了。”那二皇子意味深長的一笑,“我雖年幼,未曾經歷當年之事,但是我卻知現在的蘇長烈,遠非當年可比!”
王振番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看了二皇子一眼,沒想到這小子竟能聯絡到如此多的狠角色,想必背地裡必定有著高人指點,會是他麼?
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旁邊陪笑的言遂初,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然而既然二皇子能夠如實講出這些事情,那便意味著他確實有著如此能力,看來這天確實要變了!
“既然殿下可以找來如此多的高手相助,想必成事也是易如反掌,只是老奴所求之事,還望殿下能夠上心。”王振番說著,微微欠身,施了一禮。
“公公不必心憂!小王拿自身性命與你擔保,那件事物便在這長安皇城之中,待那日事成之後,擒下樑天策,還不是任由您處置!”那二皇子朗聲笑到。
聽聞此言,王振番放下心來,老臉笑的如同一朵盛開的菊花。
“既然如此,我們何時發動?”言遂初向著二皇子問道。
“我父必將於十日之後毒發身亡,現太子已無權勢,三弟只知舞刀弄槍不理政事,其他兄弟姐妹皆年幼無用,待父親亡故,便是我們舉事之時!”那二皇子語氣淡漠,彷彿在訴說著一間極為尋常的家事。
縱使王振番修為深厚,言遂初老奸巨猾,卻也在此刻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近幾日來,李淺墨一直覺得有些心緒不寧。與冷遙沁的交談也已經過去了許多時日,然而自那之後她便再也未曾來過,李淺墨只當她是每日裡公務繁忙。
可是近幾天從李福打探到的訊息來看,李唐朝中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這一日,小院外面忽而異常喧鬧起來,李淺墨聽出了一些異樣,那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行軍之聲。
“小姐!小姐!”還未進院,李福的大嗓門便傳了進來,“小姐,外面來了好些個神策衛!”
“神策衛?”李淺墨有些驚訝,“他們要做什麼!”
“小人不知,他們,他們只是將我們這院落團團圍住,不知何意!”李福有些慌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