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認得我母親?”小川聽到這名字便知此人定然與他母親關係匪淺,急忙問道。
“不錯”,簡單的兩個字終於讓小川緊繃的心情有所緩解,“那我母親現在人在何處,她怎麼樣了?”他急忙問道。
“你母親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而且她也不會有任何危險。”那人回答著小川的話,然而卻沒有透露任何有效資訊。
不過至少,按他的說服法,青鸞目前並未遇到任何危險。
“那她為何不回……不回來找我?”小川聞言稍慰,但緊接著又覺得不對。
“你母親,現在並不自由。”那人沉默了片刻,繼而低沉的出聲說道。
“什麼?”小川終於明白,原來他母親竟是被人抓了。
“那她究竟被關在何處?”
“這卻說不得”,那人搖搖頭。
“為何?”
“為了你的安全。”那人盯著他,面無表情。
小川一瞬間腦子有些亂,他娘看來是被某些人關在某個地方,而且很有可能那些人也在尋找自己,是那夜的紅衣人?
“那你到底與我母親是何關係,此次為何來找我?”小川平復了一下心情,向他問道。
“我只能告訴你,我與你娘是同族之人,而且有些關係,此次前來我想告訴你她目前沒有危險,但是隻有你才救得了她。”
“難道就憑我這點實力?”小川回想著先前與他的對抗,心情低到了極致。
“實力並不是唯一,日後你便會明白。”那人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等等,我可以找我師傅去救她!”小川向那人喊道。
“你師父也鞭長莫及。”那人轉過身去,頭也未回。
“那前輩可否……”小川本想問問他是否有何聯絡地址,然而話音未落,那人彷彿原地消失了一般不見蹤影。
小川頹喪的坐在了地上,他回想著剛剛與那人發生的對話,這個神秘人到底是何來路?溫青彥,與孃的名字僅一字之差,又是同族之人,看來關係應該不淺,說不得會是自己的某位長輩。
他似乎對孃的事情頗為了解,卻又諱莫如深,與我說了這番話,可是我依舊不知道娘現在究竟是在何處。
小川甩了甩頭,他想起了那人強調過的一句話,“你娘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而且她也不會有任何危險”,小川不由得心情好了很多,至少娘她現在是安全的,我只需要不斷修煉將她救出便好。
總算是有了些孃的訊息,但是卻不知道我爹又怎樣了呢,是否跟娘面臨著同樣的困境?
唉,九零後的父母就是不讓人省心吶。
小川重新收拾了行囊,背起陌刀,繼續沿雲夢大澤趕路,向著鹿鳴山脈走去。有了這一段插曲,小川不由得心中多了些希望,娘現在很安全,而且剛剛那人實力好強,絕不是普通的升靈境,恐怕能夠與小師兄相比了吧?想當年小師兄與他對練也都是這種表現。
如果他是孃的朋友,那日後豈不是會有一個實力強大的幫手?
想起自己冰封其手指那一刀,小川也不由的有些得意,看來陸雲亭的名號果然不是白叫的,這靈器確實威力巨大,可惜弱小的自己還發揮不出它的全部威力。
實力,自己現在還是最欠缺實力啊。小川想著便又踏上了他返回的行程。
望著面前高聳入雲的鹿鳴山脈,小川嚥了口口水,他顛了顛背在身上的陌刀,嘆了口氣,“上吧!”他又對著身旁的吼吼說了一句,更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
一路走來他行李中的食物越來越少,現在也僅餘一些衣物,小川索性全部背在了身上,反正有那把陌刀在,這點東西加上來幾乎都可以忽略。
“你便原路返回吧”,他拍了拍那犀角馬的屁股說道。鹿鳴山險峻難行,犀角馬難以攀越,都說老馬識途,小川便想著它應該可以自己返回。
犀角馬眼珠一轉,嘶鳴一聲,便向著他們來時的道路跑去。吼吼還想著上去追趕,卻被小川一把拽回,“還沒瘋夠,趕緊跟我走了”,一人一狗便向著鹿鳴山脈向上攀去。
小川深知鹿鳴山脈妖獸眾多,因此他一路行來分外小心,先讓吼吼用嗅覺探路,他自己也儘量感受著周圍的靈力變化,一路上悄悄避開了所有實力強橫的妖獸,竟被他順利趕到了苔原地帶,馬上就可以上到被冰雪覆蓋的山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