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小子要偷偷溜掉了!”
當左小川出現在裴行衍面前之時,他便立即跳了起來,如同一個怨婦般酸酸的抱怨著。
原本二人初識之時左小川的真是境界尚不及他,但是現在反而經過長安一戰變突破了那層天塹,這令裴行衍如何能夠甘心?再加上左小川這幾日修煉恢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行蹤,令得裴行衍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溜個屁啊,我敢嘛,你老子可是給我下了藥的!”想起這事兒左小川心中依舊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不願意了,若不是我們青木宗的丹藥,殿下現在豈有命在?”裴行衍脖子一橫向著左小川吼道。
想起李淺墨,左小川頓時語塞,裴行衍說的確實是事實。
“好吧,是我錯了”,左小川立馬蔫了下去。
“算你識相”,裴行衍也沒有得理不饒人,見到左小川服軟,他終於恢復了一絲往日的得意之色。
“既然說過會助你們找尋聖物,那就一定辦到”,左小川正色道。
“而且,現在木屬性聖物也有了一些眉目”。
“什麼!你說真的!”
裴行衍不曾想到這小子這麼快竟然就有了線索,他們青木宗可是經過幾代人的努力都不曾有絲毫的頭緒。
左小川見到裴行衍終於有求於自己,也擺出一個傲嬌表情,算是對他的報復。
“快說快說,木屬性聖物究竟在何處!”
“我只是說有了線索,但是我也沒說就知道現在何處啊!”左小川眨巴著眼睛,露出一絲狡黠神色。
“左小川,我跟你拼了!”
脾氣火爆的裴行衍瞬間大怒,雙錘一擺就要與左小川動手。
“白袍軍他們有線索”,裴行衍的怒火瞬間便被左小川接下來的這句話給壓了下去。
“白袍軍?”
“準確的說,是李若雲及李若溪兩兄妹。這是李成蹊大將軍告訴我的”,左小川笑著說道,能夠得到如此訊息,他的內心也興奮得很,雖然這聖物即便找到也與他無緣,但是能夠多一次經歷也是極其的難得。
“可是白袍軍之前是李明翰的麾下,李若雲又被你跟你小師兄搞得半死,他們會把如此重要的線索告訴我們?莫不是有什麼陰謀?”
裴行衍雖然脾氣比較火爆,但是卻並非沒有腦子,左小川的話引起了他的一絲警惕。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白袍軍並不能算是李明瀚一黨,他們只是終於皇權罷了!現在掌權的可是我們的文寧公主殿下,他們沒有理由再去效忠李明瀚的。況且那日李明瀚手段卑鄙欲加害李若雲,李若溪憤而出手你也看到了。現在大將軍對他們既往不咎,他們還有什麼可陰謀的?”
裴行衍似乎覺得左小川言之有理,他點點了點頭。
“而且李成蹊大將軍對這兄妹二人知之甚詳,絕不是那種奸佞小人,他願以自己性命擔保。”
裴行衍終於放心下來,激動之情再次躍於臉上,“那還磨蹭什麼,速去!”他說著就要向外跑去,卻被左小川一把拉了回來。
“急什麼!李若雲重傷垂死,你總得讓他休養些時日,待他康復一些我們再去詢問。”
“就憑你們這治療的水平要等到什麼時候,小爺親自去給他療傷!”裴行衍不屑的向著左小川喊道。
聽聞此言左小川心中暗喜,我費心費力的跟你周旋這麼久,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現在可是你自己所說,並非我找你要求,此次出手日後可沒有等價條件交換!
於是左小川故作驚訝,但是卻也答應了裴行衍所言,帶著他一路向著白袍軍的駐地走去。
(注,文中詩作引自唐•李商隱《無題•相見時難別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