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對面平海軍的一眾將士全都傻了,就連小川身後的做好了防禦的陷陣營兵士也愣在當場。
單人瞬間竟能如此抵得下千餘精良射手的羽箭,這小子還是人麼?
而且還是瞎的!
那支平海軍部隊的統領驚疑不定的看著那長弓在手的小川,仿若再看一個怪物。然而小川似乎並不以為意,他再次舉起了長弓,伴隨著右手輕輕的鬆開弓弦,那還未來得及反應的統領瞬間倒斃。
如此一幕終是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千餘平海軍將士一聲大喊,而後如潮水般退去。
那正面與裴行衍力戰的呼延烈也注意到了此處的情況,他奮力一擊殺退了裴行衍,而後與身後平海軍眾將匯合。
聽聞手下的彙報,呼延烈略一思索,沒有再上前交戰,竟果斷的帶兵退卻。
望著那並未顯露敗象卻迅速退去的敵軍,裴行衍一時還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剛欲追擊卻被小川制止。
“先安營罷,他們今日本就是簡單的試探,退的又如此有章法,我們追過去恐怕不妥。”
“喂,你剛才是不是出手了!”裴行衍此時方才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盯著小川問道。
“別人都過來偷襲側翼了大哥!你倒是殺得痛快,我難道就袖手旁觀?”
裴行衍被小川問的啞口無言,只得悻悻去命令士兵安營紮寨去了。而呼延烈帶兵同樣也不曾退遠,相隔數里同樣安下營寨,與裴行衍和小川相向而對。
“今日與那呼延烈對陣,二位將軍可有何發現?”與那呼延烈交戰之後,淺墨與他們再次開起了臨時作戰會議。
“那呼延烈很強!”裴行衍興沖沖說到。
“然後呢?”
“我下次定能勝他!”裴行衍摩拳擦掌的說道。
李淺墨有些無奈,這傢伙本就沒有任何戰鬥經驗,只是嗜戰成癮罷了,看來從他這兒應該也瞭解不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所以她還是轉向了小川。
小川對著裴行衍嘆了口氣,心說得虧現在殿下沒再設這大軍先鋒,否則這傢伙估計也只能壞事兒。於是對著李淺墨開口道,“這呼延烈確實如裴行衍所說修為深厚恐怕實力比起柏姐姐也不遑多讓。而且我于軍中觀戰,發現呼延烈及麾下平海軍最大特點便是人手一張硬弓,紀律嚴明更兼射術精湛,是個強敵。”
“平海軍的最大優勢便在此處,及擅長遠端攻擊。而且今日也虧得裴行衍與呼延烈纏鬥,否則他的那張弓也是極難防備。”一旁的柏月白對於呼延烈還是頗為了解,聽聞小川的彙報緊接著說道。
“今日只是見那呼延烈長弓不凡,卻不曾想具有如此威勢。”小川聞言好奇說道。
“不可不防,這呼延烈還曾與你小師兄比試過箭術,”李淺墨聞言一笑,對著小川說道。
“什麼!跟小師兄比試箭術?”小川頓時一驚,猛猛的那雷獄長弓之威力可是連雪魔子那堪比厥靈境的高手都可射傷,這呼延烈竟有如此本領?
“我也只是聽說而已,似乎二人平分秋色”,李淺墨回憶著之前的往事說道,李唐的這幾個鎮守將軍,真的是各有千秋,絕非庸人。
“此事屬實,是呼延烈慕名上山挑戰匈猛猛,而後他便聲名大噪,一舉當上了帝國的鎮南將軍。”柏月白點了點頭,對著小川說道。
乖乖,能跟小師兄平分秋色?小川內心急速的思考著,他思來想去,總覺得自己似乎現在應該也尚未超過當年的小師兄,只不過自己身懷聖物和天青絕影弓,誰勝誰負倒也未可知。
“那呼延烈確實強悍,不過他的平海軍相對我們來說,有一個劣勢。”小川忽而對著眾人一笑說道。
“什麼劣勢?”裴行衍和雲溯卿皆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小川,他們可是未曾有任何發現。
“高階戰力缺乏啊!”小川自信滿滿的說道。
“平海軍整體戰力強悍,但是軍中頂尖戰力只有呼延烈,他的兩員副將也只是升靈境玄冥期初期實力,其他將領最多也只是升靈境御遠期。”
“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殿下,我建議今夜我們便前去偷襲平海軍大營,定能一舉將其擊潰!” 小川有些興奮的說道。
“呼延烈可不傻,絕對會有所防備的!”柏月白對於小川的建議嗤之以鼻。
“哎喲我的柏姐姐,你還真是漂亮女人沒頭腦!”小川一聲呼喊頓時令柏月白大為羞怒,“混賬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