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實實的捱了溫青彥一拳,小川疼痛難當,鼻血橫流。
然而腳步踉蹌的他尚未站穩,復一拳又當頭砸了下來。
小川本就尚未入門的涵虛太清功頓時打亂,自己不僅無法捕捉到溫青彥的身形,也判斷不出他的拳路,頃刻間變成了一個人形沙包,僅有捱打的份兒。
捱了十幾拳之後,小川實在受不了了,溫青彥拳拳到肉的攻擊令他疼痛萬分,然而他卻根本無法防禦和反擊,也無法感受得到自己體內的神秘力量。
“我不玩了!”
小川情急之下抱住腦袋趴在了地上。
溫青彥與人對戰不下千餘場,卻從來沒見過如此無賴,見到他如此作態不禁哭笑不得,不過還是停下了自己的雙拳。
“你且起來吧,我們暫停片刻”,他出言說道。
小川見自己耍賴有用,一邊齜牙咧嘴的哼唧一邊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他還在不停地感受著溫青彥的動靜,似乎生怕這傢伙出爾反爾繼續揍自己。
然而溫青彥比他要靠譜得多,沒有再度出手,小川也算鬆了口氣。
“為何我根本感受不到你的任何移動?”
小川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跟溫青彥的對戰令他有些不明所以,“莫非你的境界已經高的無法預料了?”
“只是普通厥靈境”,溫青彥的回答倒也乾脆。
小川仔細回憶了一番自己曾經接觸過的厥靈境高手,從週三金到隼風隼烈,再到那日超凡期的王振番,不管怎麼說,他們這些人速度的確超快,自己難以捕捉,但是總也是有跡可循,都到不了溫青彥這種憑空消失出現的地步……
看著小川那擰緊的眉頭,溫青彥終於不再賣關子,向他的手上遞過去了一件事物。
“你來感受一下這東西”。
小川順著聲音將那東西接了過來,發現似乎是溫青彥長久以來一直背在身後的那把棍型的靈器。
按照之前見過的印象和入手瞬間的感觸,小川只覺得那是一根再尋常不過的銅棍,其上雕刻有飛禽浮雕,似乎倒還有些精緻之感。
然而當他催動靈力去試探那靈器之時,他卻再也無法淡定。
一股吸扯之力驟然而生,仿若要將小川頃刻之間扯如無邊地獄。
小川心中一驚,趕忙停下了靈力的輸出。這個詭異的感覺,他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冥思苦想了許久,他終於記起,正是當他被王振番打敗之後他捏碎空間玉珏叫來二師姐時的那陣波動!
“原來,原來你竟然是空間屬性的靈器!”
小川大吃一驚,手中的銅棍也險些被他一把扔在地上。
原來如此,原來這溫青彥竟然便是空間屬性的強者,怪不得對戰之時根本無法分辨他的行蹤,而就連日常他的出現或是跟蹤自己也都難以察覺,想來他利用的便是空間之力!
“你與那佔據了空間聖物之地的人,本就是同一族人吧?”
小川終於明白為何他之前也會對此事知之甚詳,原本他們就是一夥的!
“你說的不錯!”溫青彥知道他聰慧異常,僅憑這柄靈器,足以推斷出許多事情。
“那你以我孃的藉口接近我,究竟意欲何為?”小川說著,一把扯下了蒙在雙目上的衣物,對於溫青彥,他心中頓時戒備大增。
面對情緒有些波動的小川,溫青彥似乎也有些無奈,他負手而立,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打算,“我當年第一次在雲夢大澤見你便已說了,我與你娘是同族之人。”
“而佔據那空間聖物所在之地的,便是我們這一族。”溫青彥指了指小川,又指了指自己,那意思,反正我們都是一類人,你幹嘛如此反應?
“你,你,你意思,囚禁我孃的,也是族人?竟是自己人?”小川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猜想了這麼多年,娘竟然是受困於自己人?
所謂的族人,難不成應該是最為堅強的後盾麼,可為何竟會發生如此事情?
“你娘跟族人產生背離,是因為你爹。”溫青彥繼續說道。
“我爹?跟我爹有啥關係?莫非他們二人的婚事是受到族人反對的?”
小川不由得想到,莫非是這倆自由戀愛的九零後遭到家裡的反對然後私奔出來又被抓了回去?這實在是有點荒誕了些吧?
然而雖是猜測,其實小川家的悲劇,也大致就是如此罷了。